觀眾席上驚呼聲一片。
然而不等觀眾心裡做出猜想,一道刀光將小土包炸得粉碎,露出了半陷在泥地裡的許雲儒。
中年漢子在刀光出現的前一刻,就退的老遠,待他站定後,一面穩固泥潭對許雲儒的控制,另一面又想故技重施,再次將許雲儒困在裡面。
許雲儒反應也不慢,雖然身陷泥潭,但好在上半身還露在外面,他見中年漢子又要故技重施,連忙運轉體內靈力,一刀劈在了身前的泥地上,地上瞬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溝壑。
中年漢子見許雲儒脫困,於是用泥土凝聚成眾多各式各樣的武器,一股腦朝許雲儒砸了下去,場中頓時煙塵四起。
高層看臺上,李長老不知所蹤,李保獨自站在窗邊看著場中的戰鬥。
未幾,一名黑袍人推門而入,低聲對李保說道:“按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李保說道:“那就按計劃行事吧,事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能明白。”
黑袍人低聲道:“我們就是跟著開雲宗吃飯的,自然會守口如瓶,您放心便是。”
李保滿意地地點了點頭,一揮手道:“先去準備吧。”
黑袍人退出去後,一位青衫男子朝他迎面走來。黑袍人認得這青衫男子,知道他是書院放在鬥獸場人,屬於管理層,只是和他是不同陣營而已。於是黑袍人只衝他拱了拱手,算是打過了招呼,而後徑直離去。
青衫男子衝黑袍人輕點頭顱,算是回了禮,這才進了李保旁邊的屋子。
屋內一位白衣男子滿面愁容,見青衫男子進來,問道:“蘇沉兄,你不是負責尋找那皇甫龍去了嗎?怎麼,找到了?”
蘇沉笑道:“哪有那麼好找,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皇龍就是李家放走,咱們現在到哪去找啊。”
白衣男子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對我們影響很大,連文廟裡的老夫子都發話了。”
蘇沉問道:“說什麼了?”
“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否則戒尺伺候。”白衣男子又嘆了口氣。
“戒尺?老頭子們還真下得去手啊。”蘇沉一臉凝重道。
“可不是,學宮那位如今也急了,我們這些人日子也不好過了。”
蘇沉笑道:“姓常的著急是應該的,畢竟事關他的本命字和地位嘛。宋先生你急什麼,天塌下來不是還有高個頂著呢,砸不到咱們。”
白衣男子道:“你是不急,誰讓你姓蘇呢。”
蘇沉不可置否,只是拍了拍白衣男子的肩膀,笑道:“沒事,咱們也是聽命行事,就算戒尺下來,也不是專門衝你來的。”
白衣男子嘟囔道:“你淨說風涼話,我上面姓宋的,可都跟我沒丁點關係。”
大樹底下好乘涼,有時候祖輩萌陰也是實力的一種,因此蘇沉也從不忌諱別人提及此事。他看著場中,已經兩敗俱傷的奴隸和獸奴,衝白衣男子說道:“我走了才沒多久,這柿子就這麼猛了。”
白衣男子答道:“可不是,那就是個怪胎。不過,現在他雖然依舊有很大機會贏,但每次也都是慘勝,沒有一次不是被抬下場的。”
蘇沉感嘆道:“武夫都是瘋子。”
場中,在許雲儒瘋狂地消耗下,中年男子不斷行動慢了起來,就連凝聚泥土也漸漸成了一種負擔。而這,正是許雲儒所期望的。
已經收起刀的許雲儒,拳頭如雨點般落下,幾個回個之後,中年男子不得已現出原形硬抗。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低估了許雲儒體內靈力的存量,這時他才明白,為何眼前這人能越級殺瞭如此多的妖獸。
最終,在觀眾的期待下,許雲儒開始一點點撕了現出原形的獸奴。
他先是生生打斷了獸奴的前肢,而後逐個撕了下來,在獸奴的慘叫聲中,許雲儒變得異常興奮,直接再次拿出橫刀來,準備上演一出活剮獸奴。
就在他第一刀刺下之時,獸奴身子一扭,將橫刀死死地卡在自己的骨頭中,同時用出了自己最後一點力氣,凝聚出一枚泥丸,直接射穿了許雲儒的胸口,幾乎是擦著許雲儒的心臟而過。
許雲儒能完全避開,但是他選擇了最小幅度的避讓,並且在大怒之下,趁機貼上近前,一記手刀捅穿了獸奴的心臟,而後橫刀亂舞,頓時血雨紛飛,碎肉四濺。
這正應了蘇沉的那句話,武夫都是瘋子。自己傷多重不要緊,只要對方迅速死了就好。
就在李保心急,場中的柿子為什麼還不倒下之時,許雲儒沒走幾步,便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隨即場邊出現了一隊人,抬著擔架就直奔許雲儒而去,其中為首的一人,便是換了一身普通衣衫的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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