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相爭,在柳葉洲尤其明顯。
但柳葉洲是用劍之人的天下,因此,在柳葉洲用刀出名的只有乜三刀一人,其他稱得上用刀之人的修士,或是被用劍之人奚落的面目全非,或是直接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最終都選擇離開了柳葉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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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在柳葉洲提刀,是一件需要勇氣和膽量的事。
陸雲溪自從得了乜也送的刀,每天的日程便多了一項,練刀。
她不知道乜三刀為什麼贈刀給她,但在她見到乜三刀出刀時,她心中一直憧憬著的那個江湖,就已讓乜三刀的身影,佔了大半個地方,並且還在她的江湖夢中,畫上了濃墨重彩的幾筆。
所以,陸雲溪決定練刀。
在柳葉洲書院,讀書有人解惑,練劍有人指導,可唯獨練刀,陸雲溪只能靠自己。
她按照乜三刀的說法,先是去藏書樓,翻遍了為數不多的幾本練刀功法,雖是看出了些門道,但她覺得那不是她要的刀意。
在她看來,她的飛劍是用來跟別人講道理的;而她手中多的刀,應該是用來避免和別人講道理的。
書院的藏書樓靠不上,陸雲溪只好求助於自己的爹。
陸延之收到陸雲溪的雲書後,一番瞭解,這才知道自家的寶貝閨女,為什麼在滿是劍仙的柳葉洲,提起了刀。
自家閨女本就是不俗的劍仙坯子,如今又分心去練刀,他本想訓斥幾句,心裡斟酌再三,終究沒能下的了口。
一番運作之下,陸延之按照女兒要求,託人給她送去了不少刀法秘籍,分類很是詳細,甚至不少秘籍上還有心得註解。
柳葉洲書院的院長,起先也是反對陸雲溪練刀的,畢竟劍仙都有自己的驕傲,可當他看見陸延之託人,給陸雲溪送來了不少秘籍之後,就徹底打消了勸說的念頭。
自此,陸雲溪練刀走上了正規,每天比往常更忙了,甚至連拿起腰間那枚紅色印章的次數,也少了起來。
這天,陸雲溪難得地閒了下來,將刀放在懷中,雙手握著許久未曾把玩的印章,坐在書院湖邊的石頭上,怔怔出神。
她已經許久沒有收到許雲儒的來信了,也已經許久沒有收到張三的來信了,不知道那兩人如今在哪,過得怎樣,有沒有遇見什麼有趣的事。
兩人會遭遇不幸?
她從來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他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許雲儒會平平安安地完成遊歷。
沒有收到來信,那就說明他們所在之處,沒有可以傳信的地方,再或者是,他們已經在來往柳葉洲的路上了。
說不定哪天,她一抬頭就能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呢,也不知那張臉上的傻笑還在不在了。
正在陸雲溪出神時,一位白衣公子朝他緩緩走了過去。
這人生的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身白衣似雪,頭戴一頂造型簡潔的束髮紫金冠,腰束一條月白長穗絲絛,上面還繫著快美玉。
白衣公子在一個距離陸雲溪不遠不近的位置站定,眼角帶笑,輕聲地打招呼道:“陸師妹,見你閒下來可真是難得啊。”
陸雲溪聞聲沒有回頭,她聽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誰,於是皺了皺眉頭,回答道:“今天不適合練刀。”
這白衣公子也是書院的弟子,名叫葉汐,是陸雲溪眾多追求者中,無論是相貌還是氣度最出眾之人,據說他家裡和竹劍堂還有不小的關係。
但陸雲溪不知為什麼,總是覺得這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全是裝出來的,而且陸雲溪還特別討厭他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所以見誰都樂意給個笑臉的陸雲溪,唯獨見了這人沒個好臉色。
葉汐也不覺得尷尬,站在原地笑了笑,說道:“先前邀請師妹去沈園,品鑑那裡廚子做的赤龍洲菜色,師妹總以沒時間推了,既然師妹今天得閒,不知可否賞臉?”
不等陸雲溪開口,葉汐又趕忙說道:“師妹要是今天還有別的安排,也不打緊,我讓沈園裡的那位廚子隨時候著便是,等師妹什麼時候有空了,咱再去。”
陸雲溪長長地出了口氣,將印章重新系在腰間,伸手從懷中拿出了那把名為“晨露”,形如木棍的橫刀。
葉汐見狀,以為陸雲溪答應了他的邀請,不由嘴角掛起了笑容。
結果,陸雲溪卻丟給他一句:“我還真有事,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葉汐眉頭一挑,笑著與陸雲溪告辭之後,獨自離去。
陸雲溪站在石頭上,挽了個刀花,遠眺北冥洲的方向,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居然敢忘了我,下次見到你,定要讓你嚐嚐我手中晨露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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