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見鞦韆和玉煙打理著一盆石榴,瞅了眼身邊犯愁的風玉堂,問道:“兄弟,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城鎮?”
風玉堂立刻會意,眉飛色舞道:“有啊!白石城就離這不遠,以你的速度趕路,一天就能到”,繼而衝張三挑了挑眉,又補充道:“城裡什麼都有。”
張三搓著手道:“是嗎,最近寫遊記沒紙了,正想著去哪買點回來。”
風玉堂道:“這麼巧,我也正想著去城裡買點年貨回來呢,大年三十咱好弄一桌火鍋。”
倆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遂一拍即合。
張三跑去喊許雲儒,許雲儒聽出了張三的話外之意,笑著拒絕了張三的好意,並提醒張三將玉煙帶上。張三見勸不動許雲儒,便就此作罷,有些心虛地說道:“沒事,有阿玉兄弟呢,出不了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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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玉堂那邊跟老頭子打好招呼,得知許雲儒不去,在苦勸無果後,也只好放棄。
臨走,張三對許雲儒說道:“公子,玉煙問起來的話,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我去買點宣紙,順帶跟阿玉兄弟置辦年貨了。”
許雲儒笑著應下。
玉煙和鞦韆見張三倆人鬼鬼祟祟地出了門,不由問道:“他兩幹什麼去了?”
許雲儒答道:“張三去買宣紙,阿玉去置辦些年貨。”
玉煙狐疑道:“買宣紙?他一天寫幾個字的人,需要用那麼多宣紙嗎?”
就在許雲儒無言以對之際,鞦韆埋怨道:“真是的,出趟門還偷偷摸摸的,不想帶我出去玩就直說嘛。”
許雲儒趕緊安慰道:“他兩去辦事的,不是去玩。等他們回來,咱們年夜飯就能有火鍋吃,你還沒吃過吧,到時候一定要嚐嚐。”
心思單純的鞦韆,聽說有好吃的,立即兩眼放光,一臉期待地問道:“許公子,那還有多久過年啊。”
許雲儒笑道:“快了,等他們回來便是。”
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的玉煙,冷哼一聲,喚了鞦韆進屋而去。
許雲儒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他孃的,打掩護這事還真不容易。玉煙雖然存在時間不段,但幸好還是小孩子心性,這才總算混過去了。”
正在許雲儒後怕之餘,老人走出門來,見站在院門口的許雲儒,笑道:“怎麼沒和他們一起去?”
許雲儒有些意外,但還是回到:“我沒什麼需要購置的東西,就不去了。”
老人只是點了點頭,接著走向草棚內,招呼道:“過來掄兩錘?”
許雲儒不知道老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先是一瞬即逝的殺機,接著就是一張臭臉相向,再到如今笑語盈盈,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老人的指導下,許雲儒從火爐起火開始,在草棚內忙乎了起來。
許雲儒一邊按照老人說的方法拉著風箱,一邊艱難地調整著氣息。老人見狀添亂似地問道:“能說說你師從何人嗎?”
許雲儒抬頭看了眼老人,手中動作不停,穩了穩體內如老牛拉車的氣機,回答道:“神魂受損,記不起以前的事了”,只是吐出這幾個字來,許雲儒已是滿頭大汗。
老人有些吃驚,喃喃道:“神魂一事,玄之又玄,也難怪了。”
許雲儒沒有吭聲,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如今按照老人交給他的呼吸方法拉動風箱,實在太過於艱難,哪敢分神。
他只覺得自己手中拉動著的不是風箱,而是自己經脈內的那股氣機,沉重且龐大,不僅夯實著所過之處,還硬生生拓寬了道路。
老人見許雲儒謹慎的模樣,笑道:“怕什麼,只管拉著走便是。”
許雲儒一咬牙,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瞬間疼的直冒冷汗,依舊不敢隨意開口接話。
就在張三和風玉堂出門時,百里元鼎和百里元勳出了白石城,倆人懷中各自抱著個暖爐。
已是元嬰境的百里元勳,將懷中的暖爐往心口靠了靠,問道:“元鼎,我修為比你高一點,但在藥理上卻是你在行,你還沒頭緒嗎?”
百里元鼎苦著臉道:“以咱們的修為,這點寒冷不算什麼的。但一路下來,我們先是加了衣服,這會又抱上了暖爐,感覺才稍好。你沒發現這種情況,怎麼看著像是中毒了呢,還是那種慢慢加重的毒。”
百里元勳道:“可我們都查過了,並沒發現自己有中毒的跡象,就是覺得心口越來越冷。你說會不會是修行出了什麼岔子?或是真的北冥洲天氣太寒冷了些?畢竟家裡可是四季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