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堂接過張三手中的酒,放在桌上,衝老人又說道:“今天,還有明天,打鐵的事先放一放啊,我跟兄弟去城裡敘敘舊。”
果然,一提到與錢有關的,老人立即起身說道:“歇兩天?不行!你先去把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再說。”
風玉堂不樂意了,正急著要辯解幾句,許雲儒上前拉著他道:“活計不敢耽擱,走走走,我給你拉風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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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門的時候,老人又叮囑道:“你趕緊把手中的這批貨打出來,完了咱好準備那劍陣的事。記住,越快越好!”
失了面子的風玉堂,邊走邊罵罵咧咧道:“重活累活,盡是我幹了,一年到頭工錢還沒給過幾次,這是人過得日子嘛。我看你一把年紀了,平日裡也懶得跟你計較,可你也不能倚老賣老啊。”
老人對此充耳不聞,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重新閉上了眼睛。
天色漸漸黑了,眼看又到了傍晚,三個年輕人正忙的汗流浹背。
原本是許雲儒拉風箱,可他拉動了一個來回,便發現了風箱的妙處,於是喚來張三接替。
風玉堂一手握著鐵夾,牢牢地夾住鐵塊,一手拿著小錘,還順帶指導著許雲儒的大錘落在何處。
剛開始三人還有說有笑,到了後來言語減少,一來是真的累,二來是心思沉進去之後,分不出心神再說話。
草棚內,張三和風玉堂皆是赤膊上陣,唯有許雲儒穿著件單衣,即使到最後實在熱的狠了,他也沒解下衣帶來。
叮叮咣咣一陣響,風玉堂眼看著鐵塊即將成型,對張三說道:“張三,快去井裡打些水來,這水得換了。”
光著膀子的張三飛奔而去,許雲儒在風玉堂的指導下放慢了速度,這才有機會開口問道:“草棚內的東西,都不是尋常物件吧?”
風玉堂目光依然在鐵塊上,頭也不抬地回答道:“不錯!這些東西都是特製的,可以用來煉製特殊材料。就拿那風箱來說,只要能拉的動,尋常鐵精什麼的,頃刻即融。”
許雲儒掄著大錘說道:“依我看,對剛開始修行的人來說,拉動那風箱還能練習吐納,調理體內氣機。”
風玉堂直言道:“我們在這裡看似是打鐵,其實也在修行。我之所以進步很快,跟這裡的東西脫不開關係。就拿你手中的這錘子來說,我掄了三年,便直接跨了兩境。”
許雲儒知道手中錘子的分量,可能舉的起來這並不算什麼,重要的是,當錘子砸在鐵塊上,你還能拿得穩,才算是本事。
剛開始,許雲儒就差點吃了大虧。
當他舉起沉重的鐵錘砸下時,反彈之力超乎了他的估計,而且由錘子傳進體內的力道,導致許雲儒體內氣機一陣翻滾,小天地內像是地震一般,要不是他體魄強韌,估計跌境都是有可能。
就在這時,張三鬼叫著飛奔而來,將裝滿井水的水桶往地上一放,便跑去風箱旁,使勁拉了起來。
風玉堂將鐵塊放入水桶,指著桶內的井水,解釋道:“老頭之所以在此落腳,就是因為井中的水源,上一口上好的寒泉。這水看著就像尋常井水,但你看這鐵塊進去,井水卻絲毫沒有反應,這便是神奇之處。”
剛放下錘子的許雲儒,喘著粗氣,扯起衣領擦了擦汗水。聽風玉堂說的神奇,又見水桶離他不過三步的距離,於是他不信邪地往水桶邊靠了靠。
只邁出一步,那隻腳似乎跨進了冰窟窿裡,雖不見寒霜起,卻似地獄三九天。
風玉堂見許雲儒收回了腳,笑道:“怎麼樣,冰火兩重天的滋味不好受吧。”
只聽緩過勁的張三罵道:“阿玉!你他孃的,叫我去打水,就沒安好心!咋個能欺負老實人呢!”
許雲儒正待要笑,突然看見風玉堂的師傅,不知何時站在了草棚外,於是就將笑意硬憋了回去。這個曾對他顯露過一絲殺意的老人,許雲儒還是十分的忌憚。
要不是老人只在那一瞬間,流露出了並不強烈的殺意,以及他更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否則他是斷然不會來此的。
老人見草棚內三個年輕都看向了他,於是開口道:“歇了吧,明天再說。”
說來也奇怪,老人的這句話,在風玉堂看來,是師傅說給他聽的。但許雲儒卻沒來由覺得,老人這話是說給他的。
許雲儒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心口,見衣衫完好,沒有露出那個印記來,這才鬆了口氣。
等他再抬起頭,老人已經慢悠悠地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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