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人,你怎麼還不起床啊!”
許雲儒突然驚醒,發現之前那真實卻有些荒誕的場景,原來是打坐時做的夢,夢雖然奇怪,但夢境一向不都是天馬行空的嘛,許雲儒這樣想著,便沒有繼續去深思。
聽聲音,許雲儒知道門外是陸雲溪無疑了,因為只有陸雲溪在私下裡才會那樣稱呼他。
許雲儒看了眼天色,的確是起的晚了,便回了聲門外的陸雲溪,匆匆起床洗漱。
許雲儒在陸家的這些日子裡,最熟悉的人就是陸雲溪了。
一來陸雲溪一直當他是那江湖遊俠兒,羨慕的緊,經常會找他問東問西,許雲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那些奇怪的問題也都能回答的上來,對此他只覺得,可能是失憶之前的積累吧。
二來兩人年齡也差的不多,說到底許雲儒也只比陸雲溪多走了些路,多經歷了些事情,但終究也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兩人自然有不少共同話題。
許雲儒簡單洗漱後,一開門發現陸雲溪還站在門口,便打趣道:“陸女俠怎麼不先去吃飯,杵這是打算改行給我當門神呢?”
聽聞此話的陸雲溪也不惱,指了指天上的太陽,一本正經說道:“看見沒,驕陽似火啊,我就是想看看小雪人被曬化了沒。”
吃飯時候,陸延之告訴許雲儒,一會先帶他去學堂辦理相應手續,明天就可以去正式報道了。許雲儒多少還是有些忐忑,雖說工作簡單,但是畢竟自己也算是初出茅廬,擔心萬一出什麼差錯,會連累到陸先生。
學堂雖然離學生去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但是這裡的學堂並不僅僅負責傳授學生們知識,學堂的商隊是一年四季都停不下來的,因此,雖說是過年期間,但學堂還是會有一些與商隊有關的人員坐班。
來到學堂後,陸延之帶著許雲儒以及來湊熱鬧的陸雲溪,先去找了一位老人。
熟門熟路的陸雲溪蹦蹦跳跳的前面領路,還未進門便扯著嗓子喊著:“蘇爺爺,云溪來看您啦!”
隨後屋內出現了一位老夫子模樣的老人,老人看著雖是花甲之年,但精氣神卻格外的好,這位老人見著一蹦一跳而來的陸雲溪,隨即板著臉佯怒道:“學堂之內怎能喧譁。”
陸雲溪連忙上前攙扶著老人,仰頭看著老人笑道:“云溪知道要見您,一激動給忘了嘛。如果您真要責備,那我先生說過‘教不嚴師之惰’,您去找我先生吧,我先生可是大名鼎鼎的蘇老夫子。”
這位蘇老夫子聽完陸雲溪的話,隨即爽朗笑道:“你這丫頭啊,老朽認輸了,認輸了。”
“云溪!不得無禮”,隨後進來的陸延之見狀輕聲呵斥道。
陸雲溪攙扶著老人往屋內走去,還不忘回頭衝父親做了個鬼臉,她知道父親也不是真心責怪他,畢竟這地方她可比她父親熟悉多了。
“無妨!云溪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陸先生不必如此,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樣子,不然這學堂不就成了一潭死水?”,老人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陸先生?許雲儒心裡有些好奇,這位在學堂明顯地位較高的老夫子,為什麼不直接稱呼‘延之’,按理說以老人的年紀地位,稱呼學堂內的先生們,大可不必如此客氣的。
陸雲溪熟門熟路的給大家上了茶水,然後就規規矩矩地站在老人身後給老人敲肩膀,一副乖巧孫女的模樣。
坐下後,蘇老夫子先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孩子?”
陸延之點點頭,隨後許雲儒站起身行禮回答道:“晚輩許雲儒,見過蘇老夫子。”
老人點點頭,打量了片刻,隨後和陸延之似是交換了個眼神。
許雲儒此時穿著陳姨給做的衣物,一身青衫收拾的乾淨得體,腰間那條腰帶也恰到好處。至於帶出來的刀劍等物件,許雲儒也都放在自己房間,對此許雲儒並沒有覺得不放心,他知道信任是相互的,如果過於扭捏謹慎,只會落了下乘。
許雲儒個頭容貌雖算不得多麼出眾,但性子裡早已養成的那份溫潤,卻是實打實一直存在的,很是有讀書人該有的風采氣質。
接下來,老人便隨意和許雲儒聊了聊,期間偶有些學問上的問題,許雲儒也是絲毫不怵,依著內心的想法見解,對答如流。
這位蘇老夫子最終對許雲儒還是十分滿意的,臨走時還特意告訴許雲儒,以後要是閒來無事,可來此處陪他說說話。
離開老人住處後,陸延之告訴許雲儒,這位蘇老夫子便是這座學堂的負責人,偶然也會去指點一番孩子們的修煉。陸延之話中之意不言而喻,許雲儒也是隨即表示感謝,領了這份恩情。
有陸延之領著,許雲儒去辦理手續自然快了不少,隨後領了一個身份牌子和衣物,自此便也算是成了學堂的一份子。
許雲儒在學堂走了一圈後,對於陸延之一直重新整理著在他心中的定位,現在也有些見怪不怪了。
現在的他,對於明天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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