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發現這個成果,肯定離不開生物學界諸多前輩的探索。正是有了佈雷內教授先使用線蟲作為模式生物,蘇爾斯頓繪製出了一份細胞圖譜,才有了我繪製出完整系譜細胞樹。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教授也給了我莫大的幫助,如米國的……
大家想必前段時間也聽到過我是因為在圖書館發現了一張細胞圖譜才能做出這個成果的事情。聽到我獲得提名的訊息後,也有不少人企圖成為下一個幸運兒。但是我不得不告戒大家一下,這個論斷是以偏概全的。
做實驗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今年六十多歲了,十幾歲時就出國留學學習生物,後來歸國工作也在實驗室裡呆了不少年。再往後還有出國訪學,和國外同行交流……即使是有了牢固的基礎和這麼多年的經驗,我也不敢說做實驗就一定能做出成果。動手能力,思維,靈感……眾多東西缺一不可。請大家不要只看到作為靈感激發點的一張圖譜,更要看到其他能力的要求。歷史上做出重大實驗但是卻沒分析出成果的科學家一樣不少……
青年是國家的希望,是國家的未來。有熱血不是什麼壞事,但是也請不要人云亦云……
每個人更努力地做好分內的事,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是對社會進步的最大幫助了。
農大生物實驗室
張麟”
這封信被各家報社報道了出來,引起了社會的廣泛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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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之前會出現張教授作假的報道?
張教授的話有沒有道理?
青年到底應不應該上街□□?
……
這些問題被拿出來再次討論了一番。真理越辯越明,當問題不被捂著了,是非曲直自有論斷。全國各地讀者的來信,也塞滿了報社的編輯部。
省裡來的審查小組已經又查了一遍張教授的實驗室,確實沒什麼問題。
之前不少人關心的關鍵點,那張細胞圖譜是怎麼回事,也根據張教授解釋的“圖書館沒儲存好造成的殘篇”回應了。
造謠出事的高副局和他的秘書被雙規了,那個黑心的記者在這一行也混不下去了。
說實話,張教授做出來的細胞程式性死亡理論沒有後世寫的深刻。後世作者在已經知道蘇爾斯頓三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寫出了這本書,在這一塊深入地闡釋了原理,而張教授雖然細胞圖譜多但是原理講的比較淺薄,最後沒能獲得拉斯克醫學獎。不過張教授繪製出線性蟲所有細胞的完整系譜細胞樹還是給他帶來了諾貝爾獎的提名,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一個月後,讀者眾多的圖書館內。
裴鵬飛再次走到青苗面前,捏著發汗的手心,緊張地問,“青苗,你現在有時間嗎?”
青苗把一本書遞給讀者,抬頭莞爾一笑,“有啊!”
隨即她轉頭,“阿鈺!來幫忙值一下班!”
“來了來了!”阿鈺甩著兩條黑黝黝的大辮子跑過來,接過青苗手中的登記本坐下值班,嘴上還不忘調笑道,“館長你快去吧!這裡有我呢!你的大事更重要!”一邊說著,還親暱地撞了一下青苗的肩膀。
這幾個月裴鵬飛常常來報道,時不時幫一下忙,司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
青苗一直忙著,裴鵬飛不開口她也不好意思主動提起,如今沒想到裴鵬飛又要找她了。
“你啊!”青苗指著阿鈺,無奈地搖搖頭。對二十一世紀長大的她,這一點調笑可不算什麼。但是對於裴鵬飛就不一樣了,他的臉慢慢染上了一層紅暈,不過面上還是強裝鎮定。
青苗走出前臺,對裴鵬飛眨眨眼睛,“走吧,老地方。”
兩人照舊上了五樓,裴鵬飛在沙發上坐下,青苗準備去泡茶。
“等等,別泡茶了,我們直接談談就好。”
眼看著青苗要去泡茶,裴鵬飛連忙制止,萬一又像上次一樣最後來了個電話怎麼辦?還是早一點說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