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精巧的模樣。
侍女忐忑的走了進來,猶猶豫豫說了半天,才說到,
蘇阜一回來便馬不停蹄的去了羌園,帶著整整兩馬車的禮物。
蘇芸婉安靜的聽著,然後輕聲說,我知道了。
蘇芸婉斌退侍女,坐在房間坐了很久,她握著那對耳環,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緊,然後忍不住哭了出來。
怪不得小娘總是叫她芸婉。
因為,蘇家只有一個婉兒,是蘇家嫡女蘇靜婉,從來都不是她。
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那一天,蘇芸婉將她做的糕點一塊一塊吃了個乾淨,白玉菩提酥,雪花糕,凝霜糕,桂花蜜春羹,她吃的很撐很撐。
可她不記得,那些糕點好吃不好吃。
自那以後,蘇芸婉再也不主動去給蘇阜請安,也不搭理她那個身體好些了的三妹妹,她就像一個冷情的過客,變得沉默寡言,只是冷冷的注視著蘇阜與蘇靜婉的父女情深,再未有過一絲失望,與希望。
她可以對父親的失約失望千千萬萬次,可她能依舊繼續期冀那一抹溫情;
可一旦“自作多情”的等待了這麼一次,她就突然大徹大悟的明白,明白過來愛本身就是不均等的,明白有些掙扎是無濟於事的,明白孩提時做過的夢,
該醒了。
畫面繼續流轉著,直到天色矇矇亮,蘇靜婉才悠悠醒轉了過來。
她捂著腦袋靠在床頭,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從前的蘇靜婉身體差,更是敏感的,面對散發著冷氣兒的蘇芸婉,她自然不會接近,這些年來她心裡裝著許多,父親,七皇子,離世的母親,又兼體弱大部分時候都在休息,自然不會過多的關注這個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庶姐……
子不議長,對於父親的偏頗她也是無話可說……
這……叫什麼事兒……
隨著身體的好轉,近來蘇靜婉的心思越發的活絡了起來,於是她便下床開啟窗戶,正巧綠嬈打著哈切慢慢自廂房走過來。
“綠嬈!快,去吩咐小廚房備一屜子春絨糕和兩碗南花羹!”
綠嬈聞聲一愣,震驚的看著蘇靜婉:
“小姐你今兒個怎麼起這麼早?小姐你怎麼一起來就要吃,簡直比我還愛吃呢!”
蘇靜婉笑著丟了個流蘇過去:
“瞎說什麼呢!備好!今兒個有個地方要去,待我梳洗完畢就出發。”
綠嬈一愣:
“那早膳呢?”
“讓你備的就是!”
“那我還想吃白玉馬蹄糕~”
“饞嘴丫頭,這可不是備給你吃的~”
“唉?那我吃什麼?”
“小廚房不是備了麼,你怎麼老想著偷吃我的糕點!”
“嘿嘿……”
蘇靜婉隔著窗戶與慢慢走近的綠嬈閒聊著,早鶯在涼爽的夏日清晨啼鳴著,平凡而又愜意。
活著。
平凡而美滿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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