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騙人!長白醫館歷來的規矩是今日的病人,絕不留到明日,顧大夫謫仙下凡仙風道骨,仁慈慷慨,斷斷不會叫我們這些人,等到第二天!”
“……總之是我先來的,就是我先來!你少給我在這裡碎嘴子,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夏青鳶站在門口,聞言皺了皺眉,雖然長白醫館名聲在外,規矩也是立得極明白的,大多數人就算是為了自己好,都會老老實實的守著規矩,但也總有一些仗著自己有錢,或者是仗著自己有力氣的傢伙,便覺得可以橫行霸道為所欲為。
“我分明看到你即刻才到達這裡,為何要騙人呢?”
夏青鳶正欲上前,一個少年的聲音變沿著對街傳了過來。
夏青鳶循聲望去,剛剛還在吃東西的長淵諧,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街中間,對得起起爭執的二人說道。
“你又是誰?老子看病站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空口白牙的,你少在那裡胡謅!”
長淵諧淡淡的望著說話的那個人:
“自中午起,我便一直是在這兒,你前面那位,來時我便見著我著實有印象,而你,是在開館後約摸半個時辰才過來的,你又何必舔著臉非要說自己是先來的?”
那人是個肌肉紮實的漢子,約莫望著也是個刀口上混日子的人,到了此處之後,聽說那大夫居然拿捏著不肯開館,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現下更是火冒三丈:
“臭小子,怎麼跟你爺爺說話的?是不是不想活了這麼多話,碎嘴子婆娘話多屁稠不知道嗎?”
長淵諧皺了皺眉,他在京師裡見到的都是達官顯貴,每個人都拿捏著自己的身份,從沒聽過如此粗鄙之語,一時之間,表情也有些不善,他沉著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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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如何?”
那漢子更是氣的笑了一聲,將後背上的柴刀抽出來,單手拿著靠在了肩膀上:
“你待如何你待如何,你們這些文人就是婆婆媽媽囉囉嗦嗦,自以為自己高貴到哪兒去?照樣不是老子砍瓜切菜一刀一個?”
旁人一見這漢子拿起刀來,立刻嚇得做鳥獸散,長淵諧依舊站在那兒負手而立,皺著眉問:
“沽源城內部應當是禁止攜帶凶器的,你如今這般招搖過市,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那漢子哼了一聲,擤了擤鼻子賤兮兮的重複到:
“你待如何~啊?”
長淵諧眼神一暗,正要踩步上前,那漢子刀一橫,也要衝上前時,卻突然抽搐兩下,倒在了地上。
顧月朗站在門口,皺著眉頭望著起爭執的二人:
“都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嗎?說好了保持安靜,依次排隊都不懂什麼意思嗎?”
夏青鳶這才從顧月朗身後竄了出來,緩緩走到倒下的那個男人的身邊,將頭上的幾根銀針取了出來,她皺著眉頭望著長淵諧,說道:
“你怎麼敢跟這個人起爭執?難道看不出來他是典型混江湖的體格嗎,你才多大身板啊,要是跟他打起來,免不了要吃大虧,還好,我爹爹出來的及時!”
長淵諧其實想說這樣的小混混他還真沒放在眼裡,但看著站在門口拍袖子的顧月朗,從善如流的說道:
“長淵諧謝顧伯父的救命之恩。”
夏青鳶點了點頭,收起銀針回到了顧月朗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