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已經被鮮血模糊得看不清原本模樣了。
我想,如果他剛才只是鼻樑“可能”斷了。那麼現在,他的鼻樑恐怕就是請全世界最好的整形專家,也無法恢復原樣了!
我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下,緩緩地搬開了椅子,地上已經躺了三個人,阿齊滋還在慘叫,開心就好整理我卻故意把我的椅子挪了一下,椅子的腳就故意壓在了他的一隻手上,然後我坐了下去……
“啊……~!!!!”
阿齊滋原本已經快要昏過去了,可劇烈的疼痛讓他陡然再次淒厲的嚎叫起來。我順勢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他終於才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我坐在那裡,看著所有對我或者怒目而瞪,或者心懷叵測,或者有些驚慌,或者有些茫然……面對這麼多目光,我很隨意地摸出香菸,夾在兩根手指中間,後面的錘子立刻走上一步,伸手掏出打火機……
叮!
火苗之中,我吸了一口香菸,再緩緩地噴了出來,對著眾人微微一笑,心平氣和,柔聲道:“抱歉,諸位,我剛才有些衝動了。”
“……”
“…………”
“………………”
我的面前桌子上,就釘著那把閃亮的彎刀,刀鋒的寒光就映在我的臉上,此刻眾人看著我,就好像看著鬼一樣,或者……是看著瘋子一樣。
我甚至還掏出了一張紙巾,很隨意地擦了擦我手上和身上的血跡,然後看著已經怒得目瞪口呆的諾頓,微笑道:“諾頓先生,我想我們的話題應該可以繼續了……只是,參與我們討論的人或許要減少一個了。現在,如果有誰有電話的話,最好叫一下救護車。”
……
啪!!
諾頓拍案而起,指著我喝道:“陳陽先生,請你別忘記了,這裡是jing局!就在我的眼前,你居然對一個人做出了這種惡劣的傷害舉動!你……”
我毫不躲避地凝視著他,臉上的笑容一分分褪去,冷冷道:“諾頓先生,我想你忘記了我和我兄弟的名字……你忘記了麼,我們,是大圈!你也應該知道,任何人,如果敢欺負到大圈的頭上,是什麼下場!”
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凝固住了。
阿齊滋的保鏢還躺在地上,我身下的椅子腳就壓在阿齊滋的手背,他雖然在昏迷之中,但是口中兀自發出痛哼聲。諾頓用憤怒的眼神瞪著我,好像隨時都要爆發一樣,他臃腫的臉上肥肉都在顫抖。
我注意到,他的眼睛裡,yin沉的目光閃來閃去,似乎有些猶豫不決,儘管是在狂怒之下,但是他還是沒有底氣!
是的,他沒有底氣!
房間裡窗戶都關著,在極度安靜之下,我甚至能聽見外面樓下大街上,那些示威抗議的人群吶喊的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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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敢這麼囂張!我就是敢!
因為我知道,諾頓,他現在不敢把我怎麼樣!!現在的局面,整個溫哥華的黑道就好像一個炸藥桶,只要一點火星,很可能就會引爆!
不錯,諾頓是jing方的高層……可是那又怎麼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正因為他是jing方的高層,所以他必須承擔的,必須考慮的事情就更多!
沒錯,他是jing察,我是賊。從任何角度上,似乎我應該怕他才對。如果真的鬧得不可收拾了,官方出動雷霆手段來搞我們,我們是沒有抵抗的本事的……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鬧到那一步……哼哼……那麼zheng fu就威嚴掃地不說……他諾頓身上的這身jing服,恐怕就得從此扒下來了!
所以,他們不敢用強硬手段……
而且,這次的混亂來得太突然了。如果是事先有徵兆的,那麼jing方自然有一套自己的辦法來處理,或者壓制,或者分化,或者拉攏,或者威嚇,等等等等。但是現在的局面,就好像一個炸彈忽然扔在了眼前……讓人措手不及!
搞清楚,這次jing方居然破天荒的把我們這些道上的老大召集在一起談判……這本身就是一種妥協了。
所以,說諾頓強硬?我看多半是裝出來的!
想通了此節,我心裡穩得很,我靠在椅子上,還故意鬆了領帶,慢悠悠地吸菸,看著諾頓。
畢竟是jing方的高層,諾頓不是草包,他在狂怒之下,也還是能看清楚形勢的。
“傑夫……”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派人請救護車來,把阿齊滋先生和他的手下抬到後面去。”他的眼神已經不敢看我了,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此外,給我調一隊人來,守在外面。如果這裡有人敢亂來……就按照規矩辦!”
哼,調集一隊jing察守在外面?還是想要點面子,裝出強硬的姿態?
我冷笑,既然你要繼續裝,那我不妨把你的面具全撕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