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是舊稱呼了,現在基本都升級換代改稱為內部餐廳了。
胖子看來是餐廳裡的一個小頭目,開車一路到了後面的一棟並不高的樓房後面,開進了一個大院子,立刻就有穿著白se褂子的小夥子忙著過來幫忙搬菜。
胖子咕喝了兩聲,站在一旁指指點點兩句,然後就拉著我帶著倪朵往裡面走了。
“那是餐廳了,一樓是大食堂,基本上不用我管,反正大鍋飯菜沒有技術含量。”我察覺到胖子是路時間稍微長點,似子就有些左腿略瘸瘸的,行走起來似乎就沒那麼利索了。他一面在前面走,一面用力揉了揉左邊大腿,淡淡道:“樓上是小餐廳了,裡面的標準可不比大飯店低。夠級別的才能進去,還有就是招待其他單位來的客人,也都是有照檔次分化。最頂摟的是小宴會廳,只有過年的時候,或者上級領導來的時候才開過,都是我親手掌勺的。”他一面笑一面道:“你們從北來的,不瞭解,廣東人愛吃,也敢吃,這點是全國聞名的。”
依附著那棟餐廳樓旁邊是一個獨門小院子,一排小樓,院門是沒鎖的,胖子領著我們進來,直接上了二樓。
“這兒是我住的地方,二樓一般沒人來,一樓是我餐廳裡其他人住的地方。這兒算是最安全的。”胖子看著我:“你放心,我不敢開保心證就好你手的打仇家和白道有沒有關係,可就算他們有關係和路子,也不可能跑到公安局的內部來調查。”
領著我們是進了一扇門。我才發現,胖子住地地方很大,足足把周圍三間房子都打通了。三間大房子,每間都有一個小學教室那麼大。進門胖子就指著一張老式的尼龍布料沙發:“你快坐下!”然後指著倪朵朵:“丫頭,還有你。”
隨後是到一邊在櫃子抽屜裡翻出一個小瓶子朝著我扔了過來,我一把接住,就聽見他道:“這是傷藥,真正的雲南白藥。比你那個好使了。你那個是藥店裡買地,批次產品,沒我這個好使。”
他看著倪朵朵的手:“年輕人還是愛惜點身子,別以為受點傷沒事,那是你們年輕身子硬,等將來上了年紀,有苦頭吃哦!”他膘了我一眼:“你的腿受過傷吧?”
我愣了一下:“是有點,前天從南京逃跑的時候摔了一下,膝蓋傷了。”
胖子點點頭:“我看你是路的時候,那條腿好像動作有些不自然,我拿瓶藥酒給你,回頭你自己弄一下。”
他嘆了口氣,走到裡面的一間屋子裡,片刻之後拿出一個瓷瓶來給我。
“這兒三間房子,外面這間我當客廳的。裡面兩間,最裡面一間自己住,你們沒事別進去!另外一間就讓你們住了。先在這兒歇吧。”胖子隨後倒了兩杯水放下。
我先幫倪朵朵把手上的藥換了一下。然後捲起褲子,檢查自己前天膝蓋上的傷。
淤青的一大塊還沒有散掉,原本只是發紫。今天看上去已經紫裡帶青了。隱隱的還有些腫。
胖子看了一眼,皺眉:“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走到我身邊隨手拿過我手裡的藥酒瓶子:“我給你弄一下吧。”然後抬眼看了我一下:“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他小心的在手掌心上倒了點藥酒,那是一種淡淡黃se地液體,帶著濃重的藥味,夾雜著一絲酒氣,聞起來鼻子裡還隱約的好像有一絲甜膩的感覺……
啪!
胖子兩手手掌搓了幾下掌心搓得通紅。然後一把拍在我膝蓋上。我當場疼的一咧嘴。
他那兩個那張,指接粗短,手掌上滿是老繭,手掌又硬又厚,在我膝蓋上一個勁的猛搓猛揉,不停的再加上點藥酒。
“這藥理要揉均勻了,用力揉,才能散發到肌膚下面去。”胖子跟本不看我臉上隱隱的痛苦表情:“我這藥酒可貴重了,市面上你有錢都沒地方買去。”
搓了好一會兒,差點沒把我膝蓋搓掉一層皮,不過倒是舒服很了,威覺膝蓋上火燒一樣地,一陣熱意。
“行了!我這寶貝可貴重,每用一點少一點。”胖子笑眯眯的站來,拿著瓶子走開,又打了盆水我們兩人洗了洗手上的藥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