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開玩笑了。”小四冷笑。
“你找毛頭吧,他比我厲害多了。”我依然沒有好臉se。
小四搖搖頭:“他不行……這傢伙xing子比你更怪,平時除非缺錢花實在沒辦法了,才偶爾過來幫我跑一場,跑完了就消失十天半個月,人都找不到。”他嘆了口氣:“你也知道的,毛頭這傢伙當老大當習慣了,是不肯跟別人的。如果不是家裡沒米下鍋了,他連理都不會理我。”
我還是搖頭:“我不做。”
然後我拉著倪朵朵轉身走人,身後小四忽然大聲喊了一句:“你知道麼?現在颳風下雨的時候,我的腿都會疼!小五!十幾萬,能買一條健康的腿麼?”
我霍然站住,深深吸了口氣,但依然沒回頭,頓了會兒,才拉著倪朵朵走開。
倪朵朵看出我神se不對,一路上都不敢說什麼話,只是兩人騎車回到了她的家裡,在樓下地時候,她才輕輕推了我一下:“喂,陳陽,你別沉著臉了……四哥到底和你什麼關係?”
小丫頭的聲音明顯有些溫軟,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你上去吧,早點睡,明天老老實實去上學。”
“喂!”倪朵朵不樂意了:“你有沒有當我是哥們啊!心裡不痛快,說出來就是了!你要不爽。我陪你去喝酒!”
我笑了笑,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小孩子家家地,喝什麼酒!”
倪朵朵躲了一下沒躲開,不樂意道:“什麼小孩子!拜託我十八歲了!有身份證了!要是在美國。都已經到了法定可以結婚的年紀了!”
我想了會兒:“你真想知道?”
“真的!”妮子眼睛裡多了幾分指望。
我嘆了口氣:“好吧,我告訴過你了,他的腿是我打斷地。”
“嗯,你為什麼要打斷他地腿?”
我笑了笑,拉著倪朵朵找了個臺階坐下,然後點了一枝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在我的肺部轉了個來回,辛辣地感覺讓我彷彿全身心的都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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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四五年前吧,我剛剛高中畢業。師父去世了,我回到了南京。按照師父說的,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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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在蘇北的那個小縣城裡渡過了兩年安定的學生生活,可是我回到南京之後,當年地一些“朋友”還是找上了我。
我年輕,而且很能打,一些道上混的朋友都想拉我下水。
幸好。我沒有忘記師父地話,老老實實的做人,找了份小工作,努力的養活自己。
原本,我也很喜歡飈車的,那個時候我還年輕,也就是倪朵朵這個年紀吧,十仈jiu歲,天不怕地不怕。飈車出名的不要命。當時我有幾個朋友,連我在內一共上個人。我年紀最小,算是小五。光頭是老四。毛頭是老二。此外。還有老大和老三,是一對親兄弟。
當年我還是很真心的當他們是朋友的,當然,更多意義上地,大家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我回到南京之後,老大和老三已經開了一家兄弟車行,以修車為生了,和我一樣,他們都決定洗手不幹,不飈車了。老實生活老實做人。
毛頭已經不開公交車了,乾脆到了老大的兄弟車行去幹活兒幫忙,而只有光頭小四,還在飈車。
他當時已經混得不錯了,想拉幾個高手過來開賭坐莊,找我,被我拒絕了,然後他找到了老大和老三,還有毛頭。小四說,他想開賭坐莊,但是當年圈子裡的一個大哥在打壓他,小四自己車技一般,飈不過人家,就想找老大老三和毛頭出來幫忙。
毛頭當年剛經歷了一場車禍,摔懷了一條腿,沒法出場,老大和老三就看在朋友義氣上,答應了。
結果,對方找來一個外馬,是從澳門找來的職業高手……
“業餘的永遠跑不過職業的。”我淡淡道:“別看電影上故事拍得那麼離奇,可是你就算在城市裡騎一輩子摩托車,也就對跑不過人家開專業玩賽道的!飈車,不是你不怕死就行了,技術是經過職業培訓出來的,野路子出身的,在路邊飈車可以稱雄一時,但是遇到職業地,肯定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