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哥曾經說,再過兩年就讓我不要在夜總會幹了,到他身邊跟著他。他很信任我,這也是我年紀輕輕就能在金壁輝煌夜總會里當主管的原因。尤其是我在這裡幹了五年,從小工端盤子開始一步步混出頭,這點讓他很欣賞。平ri裡也很關照我。別人不知道,我的薪水是夜總會四個主管裡最高的。有歡哥挺我,他不在的時候,我幾乎就是夜總會里的當家了。
“小五,聽說昨晚場子裡有人鬧事,你受了點傷?”歡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他說話的嗓音很柔和,非常悅耳的男中音,語氣一向很平緩從容的樣子,似乎永遠是一副穩cao勝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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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沒什麼,幾個客人喝醉了弄出點小事情。”
“年輕人,小心點為好。你知道我很看重你的,以後處理事情不要這麼急躁,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親歷親為,交給手下去做就好了。還有阿威他們,每個月給他們那麼錢,不是白養人的。如果這種事情都要你親自動手,那麼就讓他們走人好了。”歡哥淡淡道:“你今天就休息一天吧,晚上不要上班了,記得去醫院複診,不然打壞了腦殼以後就沒有人陪我練拳了。”
他說的阿威,是場子裡的保安頭。
我們這裡沒有“道上”看場子的人。
不要以為幹我們這行都和黑社會有關係,像歡哥這種在本市威震一方的人,他不是黑社會,但是哪裡有黑社會敢招惹他?中國內力的黑社會大多都是一些小打小鬧,根本沒有形成什麼成氣候的大團體。最多欺負欺負老百姓,像歡哥這種一方豪傑,黑社會哪裡敢招惹他?只有在某些偏遠經濟不發達的地方,黑社會反而容易成氣候,當然,還有一些沿海城市也有可能。
況且我們做的是高檔場所,能進來消費的都是比較有錢的人或者稍微有點身份的。場子裡若是每天放著幾個五大三粗滿臉猙獰的黑道看場子的,豈不是把客人都嚇走了?
我知道歡哥是在和我開玩笑,咧開嘴笑道:“我沒事的,歡哥。”
“嗯,你沒事情就好。”歡哥停頓了一下,忽然問了我一句:“阿強最近幹得怎麼樣?”
我愣了一下,腦子裡思考歡哥這話的意思,小心翼翼回答道:“他還是那樣,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嗯。”歡哥沉吟了一下:“小五,你都知道,阿強不是我們的人。現在夜總會四個主管,只你是我的嫡系,你要看好場子,我當你是看家人的。”
我心中有些感動:“歡哥,我明白的。”
“好,你很聰明,我不多說了。”電話那頭歡哥笑了一聲:“好久沒活動了,本想今天喊你陪我打兩場的,現在你傷了,就等有機會再說吧。”
說完,電話就掛掉了。
夜總會里人人都知道我是最年輕的主管,我只有二十三歲,卻能在這麼一家大場子當頭,很多人都猜我有背景。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陳陽有今天,完全是歡哥的恩情。
我是本市人,只是後來去了外地上中學,在外地拜了一個老拳師當師父,學了幾年國術,結果年輕人學了一點本事,難免血氣太重,好勇鬥狠,學業都荒廢了,自然沒考上大學。五年前回到本市,我孑然一身。
我父母很早就不在世了,只留下一套房子給我,我五年前剛回來的時候為兄弟出頭和人打架,把人打傷之後,賠了人很多錢,只好把房子賣了,跑到金壁輝煌打工。
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歡哥看中了我,我幹了一年端盤子的小工之後,就去當了接待,之後又當了一年服務員,再後來,升我當經理,然後就成了主管了。
不到四年時間,我成了歡哥的嫡系。
現在他很少來金壁輝煌,我知道,他等於把夜總會交給我打理了。除了財物方面我不懂,其他的事情基本都是我經手的。
我也不管歡哥栽培我是什麼用意,或許他只是培養一個心腹,但至少我知道,人要懂得感恩,我現在的一切,我的工作,薪水,還有我能被人看得起,都是歡哥給我的,只是這點,就足夠我給他賣命了!
還有一點,歡哥很喜歡打拳,他的身手很好,不是一般的花架子,而是真的很厲害!我曾經學過幾年武術,他很喜歡沒事的時候找我練拳,我看見他身上有很多傷疤,有一次多嘴問了他一句,他當時的目光很深邃,然後告訴我一句話:
“小五,這個世界上,你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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