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足球,陸繼祖還有些不高興:“我都…”
剛開口,秦雨就拉著他的手晃了一下:“你們今天去哪裡玩了?”
直接岔開話題。
提起這個,陸繼祖果真被轉移了話題。
*
第二天一大早上,陸銘和秦雨帶著孩子出門。
秦雨去送孩子上學。
叮囑陸銘道:“你記得打電話問問是什麼情況。”
陸銘微微點頭。
兩人剛要在家屬院處分開的時候,家屬院一陣鬨鬧聲。
秦雨奇怪的問了旁邊相熟的人:“大清早的怎麼這麼熱鬧?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不知道啊?隔壁街道王大爺家的小兒子,和有夫之婦亂搞男女關係,聽說今天要吃槍子了,剛剛王家人還在這哭呢,現在跟著去刑場了…”
大娘是個熱心人,把兩人在哪裡認識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全都給講了一遍。
最後嘆氣道:“這倆人也是不要臉,來往多了,有那鄰居看不下去了,也傳進人家丈夫家裡人耳朵裡了,這下好了,誰受到這樣的屈辱能樂意,直接給舉報了……”
說著抬頭看到秦雨和陸銘的臉色都有些發白,疑惑道:“你倆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啊?”
陸銘勉強擠出來個笑,不太自然道:“因為這個事情都要槍斃啊?有點嚇人。”
“破壞別人家庭,我看槍斃是應該的!”大娘憤憤的道:“不過還是別去看槍斃了,去年有上刑場的,我去看了看,回家做了三天噩夢。”
……
秦雨和陸銘走出一段距離,還真有不少人要去看槍決的。
秦雨一顆心跳的迅速,忽然對著自己女兒和兒子道:“小悠,娘現在有事,你帶著弟弟去學校。”
等兩個孩子結伴走了,秦雨看向陸銘。
倆人都沒說話,沉默著跟著人群去槍決的刑場……
犯人都帶著頭套,到臨槍決的時候才會摘下頭套,圍觀的人細細低語。
王家人和女方家裡人還互相打了一場,都覺得對方勾引了自家孩子,直到響徹天際的槍聲響起。
四周頓時安靜了,倆家人也不打了,不知道誰先哭出聲……
秦雨透過人群看著不遠的地方,鮮血滾燙的蜿蜒流出,一會像是小河一樣。
腿有些忍不住的發軟,差點跪在地上。
陸銘拉著她一把,自己的臉色也有些不好。
走出去一段距離了,秦雨四下看看沒人才壓低聲音道:“陸銘哥,現在…現在怎麼辦?”
聲音裡有抑制不住的顫抖。
“咱倆不一樣,咱倆是按照傳統來的,大哥沒了,我…我…”
陸銘的話自己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他心知站不住腳。
倆人還沒再回家屬院呢,恰好遇上送信的招呼他:“你的信!”
或許是沈棠寄錢回來了。
陸銘接過信,看到上面的內容,腦瓜子一陣的疼,上面汙言穢語。
全是在辱罵沈棠的,讓他回家好好教訓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