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害喜偶爾還是會有,但早就沒以前這麼嚴重了。
剛剛只是...一個意外。或許是因為來北國邊境的路上壓抑的太久,現在見到顧安華,壓力驟然減輕的緣故。
“不用叫軍醫。”沈知覓望著顧安華充斥不滿的眼神,無奈地拍拍他嘆氣道,“坐下。”
“都吐成這樣還不用叫軍醫?”顧安華冷冷地甩開她,“沈知覓,在帝京我就跟你說過,我最生氣的就是你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沈知覓癟癟嘴,“在帝京,你從來就沒對我這麼兇過。”還對他態度這麼冷淡,要不是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沒有被掉包,沈知覓早就撒手不管了。
“顧安華,自從我來北國,你是不是都在鬧變扭?”可他到底在變扭什麼呢?
從前,顧安華只有真的氣急才會喊她全名,以往都是溫柔地喚著沈三的。可是來到塞北後,沈知覓還沒聽見他和從前那樣這麼柔和地喚過她。
顧安華挪移開視線,“我告訴過你別來邊境,你不聽我的話,還指望我給你好臉色看?”
沈知覓哼哼,伸手入懷拿出一封信拍在自己身前的被子上。
“顧小將軍,這可是你自己要我來的!將罪名都放到我頭上,你好意思嗎!”
她也生氣了!千里迢迢來北國邊境見他,結果吃力不討好不說,還處處受某人的冷眼!
想到這裡,沈知覓委屈地偏過腦袋。
顧安華怔愣地望著那封信,倏爾,他拿過沈知覓手裡的信封簡單地看了兩眼。
妖孽俊美的容顏染上一絲幽暗,這人還真是費盡心機,連他的字跡都模仿地這麼相似。要不是他真的沒有寫過這封信,恐怕自己都要信了。
“沈三。”抬頭看向沈知覓,顧安華忽然深深地嘆氣道,“不管你怎麼想,但是這封信絕對不是我寫的。”
帝京雖然如同蟲蛀,千瘡百孔,但較之這邊關還是安全了不知道數倍。他當初將沈三放在帝京內,就是為她的安全考慮,現在又怎會刻意將她召來邊關呢?
不是他寫的信?沈知覓心頭的委屈就跟潮水退潮般湧回,她疑惑地道,“不是你,是誰?”
這一路上也沒遇見什麼危險,此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已經讓葉淮安去調查,不久就會有訊息。”顧安華沉默半晌,將手裡還溫熱的藥碗遞到沈知覓手中,“這是墨山主給你開的藥,既然不讓我喊軍醫,那就先將藥喝下。”
“好。”沈知覓答應地乾脆,接過藥碗將裡頭的湯藥一飲而盡。現在沒有人比墨染更瞭解她的身體狀況,既然是墨染開的藥,她放心喝就是。
墨色幽暗的視線落在沈知覓臉上,顧安華手撐在床沿處,妖孽俊美的容顏有些深沉。等眼前的女子將藥喝完後,他目光又停落在她唇角的一點藥漬上。
伸手入懷,顧安華拿出一方墨色的帕子給沈知覓擦擦唇邊。
這方帕子上還零零散散地繡著幾根杏花枝,那是他還沒離開帝京時,沈三給他繡的帕子。
“這帕子你一直帶著?”沈知覓笑笑。
顧安華輕輕‘嗯’了一聲,“我以前從來不用帕子,現在只用一方帕子。”這帕子的布料精貴,是沈三在府中貪玩剪了他一件衣袍的袖角做的,所以不好洗。
每次他都是挑夜晚的功夫,偷偷去小溪邊用流水淌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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