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覓舉著宮牌打量,她仔細想了想,“嗯...大概是在司徒國公府見皇上的時候,他偷偷命人塞進給我的吧。”
反正等她回神發現的時候,這宮牌就夾在她腰間。
“怎麼樣?”沈知覓得意揮揮手裡的宮牌,“顧小將軍,你還有理由攔著我進宮?”
“好像是沒有。”顧安華順著她的話點點,隨即認真地問道,“但沈三,本小將軍攔你好像不需要理由。”
沈知覓‘呃’了一聲。她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行吧。”看她這糾結的小臉,顧安華靠在床榻上雙手枕在腦後,“你若是能夠解決南啟皇室的皇嗣問題,那也算功德一件,我放你出府就是。”
“真的?”沈知覓迷茫問道。這麼容易退步,怎麼看都不太像顧安華的作風。
顧安華妖孽邪魅的俊顏唇角一抽,“還能有假?”
沈知覓嘻嘻一笑,抱住他的胳膊撐住身子在顧安華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飛快地翻過身閉眼睡去。
摸摸臉上還殘留的溫度,顧安華望著背對她睡覺的小媳婦兒俊顏溫和,袖口一揮,那還敞亮的燭臺火苗被吹滅。
一夜無話。
豎日鳳儀宮內,司徒靜立在窗前,手裡捻著一把金剪子在那剪花草。可那花草葉被剪的一片狼藉,她還絲毫未曾察覺到。
整個人像是三魂七魄少了一魄。
“唔...”司徒靜慘白著臉扶住窗簷,手裡的剪子掉落到地上。
“娘娘。”貼身宮女進來看見司徒靜搖搖欲墜要栽倒的樣子,急地自己也是臉一白,小跑過去扶住司徒靜。
“娘娘你怎麼樣?”
司徒靜穩穩心神,搖頭道,“無事,窗外那飄來的是什麼味兒?燻的本宮頭疼。”
貼身宮女聞言嗅嗅鼻子,許久才恍然道,“前不久藩國進貢一個會做魚蝦的大廚,皇上看惠妃喜歡吃,便賜給惠妃娘娘了。”
“這會兒正值早膳膳點,應該是隔壁宮小廚房傳來的魚香味兒。”貼身宮女撇撇嘴,“不過這惠妃娘娘也真是夠愛顯擺的,早膳就大魚大肉地吃。”
宮中誰不知道惠妃只是她們皇后娘娘母家旁支的小姐?如今能有高居位妃,甚至得皇上都高看兩眼也是因為她們皇后娘娘。
現在倒好,居然敢騎到她們鳳儀宮頭上!果真是個白眼兒狼!
“本宮就說什麼味道這麼腥。”司徒靜一張嫻靜貌美的臉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有些虛弱地對身旁的貼身宮女道,“扶本宮去床上歇歇,然後將窗子關上。”
貼身宮女看司徒靜當真難受地緊,攙著她坐到床榻上以後,上手去關鳳儀宮的窗戶。
直到窗戶被關的嚴嚴實實地沒有一絲縫隙,司徒靜臉色才好看起來。
“娘娘,可舒服點?奴婢去替你請個太醫來吧。”貼身宮女關切地蹲在床沿前,“您是一國國母,身子可千萬不能有閃失。”
“別擔心。”司徒靜倚靠在靠枕上,聲音有些疲倦,“近些日子本宮擔心依依,現在驟然放鬆下來不大適應而已...唔...”
忽然捂住嘴巴,司徒靜撲到床沿處乾嘔了兩下。
“娘娘,你這是...”貼身宮女一愣。
指尖猛地抓住鋪在床上的毯子,司徒靜意識到什麼,眼底有一絲暗芒掠過,“去給本宮請太醫,快!”
沈知覓和顧安華一起用完早膳,看時間還早,就懶懶地躺在院子裡準備曬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