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沈簡音雙臂懷抱在胸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柳氏被扶正,她也算是左相嫡女,自然是不用跟那些卑賤的庶女一樣怕沈知覓,“昨晚上去了哪裡你心裡應該有的數,說謊你也不臉紅麼?”
“本小姐.....”沈知覓笑笑,“身正不怕影子歪!”
“你!”
“夠了!”柳夫人低喝地道,然後轉向沈知覓,輕聲道,“覓兒,娘是聽說你前些天病又重了,所以我帶人來清覓閣看望看望你,現在看你沒事了,那便不打擾了,你接著睡吧。”
“娘!”沈簡琴和沈簡音面上透著不可思議。
沈知覓淡淡地道,“柳夫人言重了,我可沒有你這樣心地善良的母親。”起先還是興師問罪,後頭就成了探望病情,還真是能屈能伸,要不是見過柳氏的高超手段,她還真會覺得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後母!
柳夫人臉上僵了僵,但倒是出奇地沒有發作。一手一個拉著沈簡琴和沈簡音出了清覓閣。
沈知覓隨意地用衣袖擦去鬢間被烘出的汗水,然後指尖一勾將胸前的披風扯落,遞給書棋。
“昨個兒雖然下了雨,可今天還是熱啊。”書棋有些心疼地看著沈知覓被熱的粉紅的臉頰。
沈知覓低頭望了眼滿是泥汙的裙襬,沒想到柳氏她們來的這麼快。沈知覓三人幾乎是前腳剛踏進清覓閣,後腳她們就來了,根本沒時間去換裙子。
這些泥汙若是被發現,那她消失一夜的訊息怕是就坐實了。
“去備下水吧,出了一身汗,我想要沐浴。”
“是。”
左相府的小徑上,海姨娘扶著沈簡蓉往海朝苑的方向走。
“蓉兒,姨娘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在三小姐面前要收斂些。”海姨娘瞪了沈簡蓉一眼,“要不是三小姐原諒了你,這十五大板你個小姑娘怎麼受得住?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沈簡蓉嬌俏的小臉有些幽怨,“我就是不服氣嘛,大家都是一個爹爹生的,憑什麼她就高人一等!再說了,沈知覓尋常都由著我們欺負的。”只是不知道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居然使起了板子,還叫她倒黴地給撞上了。
“你......唉。”海姨娘嘆了口氣,繼續苦口婆心道,“三姑娘不簡單,以後她要是再被欺負,你就算不幫她也不能落井下石,知道嗎?”
沈簡蓉撇撇嘴,剛想反駁,卻又想起清覓閣沈知覓面色不改叫人打她板子的模樣。
哪家大家閨秀喊人打板子這麼從容的?
“她真的有這麼特別?”沈簡蓉眼睛透著茫然和疑惑。
想大姐姐和二姐姐在左相府威風凜凜的樣子,下人對她們都畢恭畢敬的,這才是真正的嫡女做派啊。
沈知覓整天不是繡花就是巴結爹爹,可這麼多年也沒見她得過爹爹一句誇獎,從小還是一個病秧子,指不定哪天腳一蹬去了,哪有什麼風光可言?
“凡事莫要看表面。”海姨娘搖搖頭,猶豫了才繼續壓低聲音道,“三小姐的厲害啊......記得嗎?上次相爺給皇上獻計治理江城水災,進宮的時候將大小姐也帶了去。”
“大小姐見清妃娘娘手腕上的金鍊子覺得好看,誇讚了兩句。娘娘覺得水災解,皇上也高興,便大方地將金鍊子借大小姐戴兩天。”
“這事我曉得的。”沈簡蓉點點頭。
那條金鍊子是皇上和清妃娘娘大婚時太后所賜,清妃和太后算是一脈出來的。
自從太后逝去以後,這金鍊子就成了清妃的一份寄託,聽說那是早晚都要擦拭,尤其愛護。
她能將鏈子借給大姐姐,足以見對大姐姐的重視,沈簡琴沒少跟她們這些庶出姐妹們嘚瑟。
“可我似乎記得那條金鍊子好像是壞了?還是被沈知覓弄斷的呢!”沈簡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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