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搖頭,腦子越發不明,只是喃喃的嘟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來歷不明,老爺早就說過,她這樣神神秘秘的人,遲早會給季家帶來災禍,可是老太爺非要老爺娶她,老爺不喜歡她,那女人沒有情趣,成日冷冰冰的,像個凍人,老爺也說她死了也好,不是我的錯,不關我的事……”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聽不見了。
季梓面色發沉,看來有些事,還是她不知道的。
蕭氏患了失心瘋,大夫已經證實了無藥可醫,季陽用靜養的藉口,把她送到了別院安養,但是第二天,京都街上出了些傳聞。
季府夫人,勾引下人,不守婦道,被季大人休棄,還捱了一頓打,被打成傻子了,季大人為了息事寧人,把人送到別院去關著。
這些小道訊息一出來,就跟生了風似的,傳的整個京都街知巷聞,季陽被傳喚進宮,回來的時候,雙鬢都白了。
季梓這幾日什麼也沒做,就是聽著白飛彙報一樁樁一件件季府的齷齪暗事。
到最後,她理出了一個人。
信媽媽,這位信媽媽是一直伺候劉氏的,不過劉氏死了第二年,她也疾病去世了,而信媽媽沒有親人,兩個遠房表親都沒有,要想追問什麼,連個人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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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到這兒就斷了,季梓靠在紅木寬椅上,手指敲著扶手,一下一下,微微思考。
半個時辰後,她把白飛叫進來,交代了兩句,讓他速去速回。
白飛的效率很快,中午不到,便查到了訊息,“小姐,那信媽媽的陵墓就在城外的義園,這信媽媽好像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提前一個月就在義園裡買了靈位,還疏通了季府幾個缺錢的下人,等她死了,為她收屍,並且切記,一定要安葬在義園自己買下的那個位置,不能偏移,也不能更換。”
不能偏移,不能更換,要求還挺特別的。
季梓起身,理了理衣袖,淡淡道,“千雁,去安排馬車。”
“是。”
馬車在路上行駛了半天,直到近晚上了才出城,天近黑透了,他們才感到義園。
義園的有工人,知道他們是來拜祭先人的,但現在實在太晚了,便招呼他們先住下。
等到工人走了,白飛跟到門房處,給那工人點了昏睡穴,再回來,“小姐,好了。”
“嗯。”季梓輕應一聲,視線投向那碩大的一片墓地,“鐵鏟呢?”
“馬車上,我這就是去拿。”
丑時未到,郊外的義園裡,就響起“砰砰砰”的揮鏟子聲,三人挖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挖到棺材……
千雁有點害怕,“小姐,真的要撬棺?”
“不撬開,怎麼知道當年信媽媽到底藏了什麼,她是服侍我孃的,我孃的死疑點重重,或許真相,只有她知道。”
“可也不見得是在棺材裡,這……”千雁倒是見過死人,也殺過人,可是這埋了近十年的骷髏,她想想就毛骨悚然。
季梓看了她一眼,“你若是怕,先去外面。”
千雁期期艾艾,最終還是壯著膽子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