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說,比手就是‘比壽’不吉利的。”
薛明睿從不信這個,卻也繃緊了臉慢慢地將林暖暖的手攥住,拉著她坐直對視著認真說道:
“暖兒放心,我會好好活著護你一生一世。”
他沒說”生當同衾死亦同穴一生一世一對人“,卻實實在在地用行動庇護著自己,他的話,林暖暖信!
“好,拉鈎!”
伸出白皙的小指勾上薛明睿修長黝黑的手指,一黑一白自此訂下了契約,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相老!
他們要相伴相依、永不分離!
“睿哥哥,你真好!”
好像除了說句“你真好”外就已是詞窮,多餘的話都顯得有些蒼白。所以,滿心滿懷都是感動的林暖暖就將一腔激蕩盡數放在了口勿裡,
這一口勿飽含著濃情蜜意,這一口勿裡充滿了炙熱情愫…
薛明睿忍了又忍,還是將手慢慢地滑進了林暖暖的衣襟,男兒於此道上總是無師自通,不過是須臾,薛世子的手裡就握住了沉甸甸的軟—玉。
這一握徹底擊垮了薛明睿緊繃著的那個弦,他立時開始呼吸急促,手下的動作更加快了起來。林暖暖無意識地嚶嗡了一聲,更是讓薛明睿熱血沸騰了起來。
林暖暖骨子裡不是個才十四歲的小娘子,薛明睿也是個早及弱冠的男兒,若不是因著他與眾不同的性子和對林暖暖的執念,這會兒只怕房裡通房就已經放了好幾個了。二人孤男寡女待在船上,其實來時未嘗沒想過會發生點兒什麼、
所以,當薛明睿的手,往下探、一直往下探時,林暖暖不過是略躲了躲就順從了他。信任和背叛不過是兩字之差,人心也是最不能測,換做從前林暖暖,自是毫不猶豫就會推開薛明睿,畢竟從前世到今生她林暖暖最不缺的就是警醒。
可是這會兒,她還想再等等!
因為
不僅是薛明睿喜歡,她也很喜歡這種契合的滋味。
就在她以為薛明睿還要再做些更加羞澀之事時,她只覺身上陡然一鬆,卻見薛明睿已然坐了起來,正溫柔給她將外衫理好,又將她鬢發解開,利落地梳了個發髻,直惹得林暖暖驚嘆:
“睿哥哥你怎麼如此好手藝?”
旋即又想起小時候薛明睿總會揹著她回院子,給她解開辮子又會給她梳理。也許就是從那時候練就的?
“自然是為一個小丫頭練就出來的手藝。”
薛明睿的聲音還殘存著情谷欠的味道,讓人聽著未免心旌搖曳。林暖暖自是不敢問他為何停下來,只低著頭裝出一副乖覺樣子來,事實上若是方才薛明睿對她做些什麼,若是要越過她的底線,她也會掙紮再掙紮,說不得就會失了理智,遂了他的心願。
畢竟,女人總是感性,面對情—愛總會迷失自我,縱使再聰慧再冷靜自持也會沒了分寸。
“傻丫頭,在想什麼?嗯?”
薛明睿見林暖暖低頭不語,卻也知這丫頭年歲雖小,等閑也不是那等羞澀害怕的,他板過林暖暖的肩膀,將她輕輕靠在自己的肩上,將下頜在其頭頂慢慢摩挲著沉沉低語道:
“你雖小,我卻篤定你不懼我方才那樣。”
林暖暖頭埋得更低,就聽薛明睿在她頭:“暖兒,對不住,你這般信賴我,可我卻做得不好!方才險些就在這船上輕薄了你,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
若不是信任自己,小心謹慎如林暖暖又怎會在這滔滔江水之上任由自己那般模樣?薛明睿的心裡溢滿了柔情和對林暖暖的心疼,這個傻丫頭看著聰慧卻總是良善過頭,看來日後自己且得要好好護著。
“嗯,下次可不許了!”
林暖暖忍著羞澀,故作厚臉皮的說道。說話見薛明睿面色酡紅又低低呢喃:“左不過還有數月,我們就會再在一處了。”
真是個不矯情讓人喜歡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小丫頭!
薛明睿只覺得傾己所有捧在林暖暖的面前也不及這小丫頭所擁有的一分一毫的美好,這世間怎會有如此一人,一言一行都跟自己是這般的契合,這般的讓自己輕易就沒了理智,更是在她面前屢屢丟盔棄甲、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