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這話若換一人說,會否更好?
“林小暖,我都說到這般田地,你居然還敢分神!”
薛明玉見林暖暖只是笑,不由惱羞成怒地對著林暖暖的腋下呼嘯而去,只惹得小丫頭銀鈴般的笑聲在廂房內響徹回蕩。
而此時,薛世子正氣勢逼人地立在隔壁廂房,目光如刀地冰住了勉強才收拾起了心神的馮冀才,一字一句地冷然道:
“原來馮散郎果真在此,倒是擾了您同徐小娘子的興致!您這般的人才也唯有與徐小娘子般配,我妹妹可高攀不起!”
言罷,拂袖而去!
第七百七十五 過來,給姐姐摸一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眼看著薛明睿利落地轉身離去,徐元貞只覺得多年心碎難當,她帶著滿心的絕望和悲傷狠狠地推倒了伏在她脖頸旁的馮冀才,再也顧不得其他,只悽厲地大吼了一聲: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可是前頭那個身姿挺拔的人,早就已經大步而出,不知影蹤,好似房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薛明睿!”
徐元貞又是一聲悽楚的呼喚,絕望狠狠地擊退了她,而她也好似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人往後一倒,眼前就是一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嘿嘿,明睿哥,你可知我喜歡了你很久了!
雖然起初是因著父母之言,覺得薛明睿身份貴重,是個好姻緣。可是後來,這個同自家兄長大相徑庭的薛世子悄然入心,再也出不來。
自己這麼喜歡他,他怎麼能如此待自己?怎麼能!
一滴淚水緩緩地落下,心力交猝的徐元貞也倏地往後倒下,這是夢吧,對,是夢!
徐元貞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侯府,只是待她再次醒來後,打疊起了精神想找法子描補時,京城裡頭已是眾口鑠金地傳頌著她同馮冀才在淩霄閣僻靜的廂房內二人正形輸色—授之時,被誠郡王府的薛世子看了個正著的故事。
那真是比話本要有趣兒,更香—豔!
有人說,薛世子其實是聞風而來,畢竟徐元貞在淩霄閣人來人往的廳堂前“借酒三分醉”地同徐元貞親近早就被人看了個正著,只當是很多人都沒有認出那是京城才女徐小娘子。
又有人說,馮散郎一表人才,潘安之貌,徐家女才名出眾,二人其實很配,只是妾是小姑獨處,而馮郎卻是早有婚約…
一時間,定遠侯府嫡長女徐元貞的風—流—韻事越傳越烈,更有甚者,言道為何徐小娘子早就至了桃李年華,卻還遲遲不嫁,原就是看重了馮散郎,一直在苦苦等候。
好一個痴心女子!
好一個京城才女!
還有知曉些內情的人雲,這個馮散郎原是與誠郡府有婚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很快,徐元貞從前遮遮掩掩放出來的風,言道待宇閨中只為了薛明睿的話,被人挖出來,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卻原來這不過只是障眼法耳,實在是因著徐小娘子所等之人不能宣之於眾!
京城中閑暇無事的婦人們終於有了新的話頭,婦人們的心思又比男人們細膩,於是許多人卻另闢蹊徑地開始同情起了那個處處被徐元貞壓了一頭,寂寂無聞的侯府庶女徐麗娟。
有人說,徐麗娟比之嫡姐更加端莊持重。卻因著上頭的嫡姐未嫁,這位十八歲的小娘子也就只好苦熬等著。所以,又演練出了一個女被嫡姐欺壓的故事。
一時間,京城之中唾沫橫飛,定遠侯婦嫡女的香—豔—秘事也從權貴之家慢慢地滲至了街頭巷尾。若過了朱雀街,去往東西集市,只要有人起頭說上一句:“侯府”,自然會舌尖口快之人接了話茬兒,滔滔不絕地將事情由頭至尾繪聲繪色地講述一番…
至此,徐元貞和馮冀才這一對“苦命鴛—鴦”如今在京城那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
當薛明玉聽林暖暖說到“可買上一碗冷淘或是碗偃月餛飩邊吃邊聽時,不由樂得前仰後合,這個鬼靈精的丫頭,一本正經地說著大實話的樣子,可真是招人稀罕!
“哈哈,笑死我了,過來,暖暖,過來給姐姐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