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快來,快來!這裡有魚,”
“長姐,我想吃你做的那個魚羹了。”
林小團子手握著胞姐的纖手,美滋滋地指著水榭前荷塘裡那些遊來游去的錦鯉,口水直下三千尺。
自從林暖暖偶做宋嫂魚羹後,林小團子就唸念不忘,孜孜不倦地常掛在嘴邊。
“到底是才長牙的小兒,才用了魚羹就天天唸叨,好吃的東西多呢,往後姐姐都給你做!”
林暖暖颳了下念兒的鼻子後猶覺不夠,不免又摸了摸自家弟弟滑膩白嫩的臉龐。
念兒還以為林暖暖這是同他在玩鬧嬉戲,忙抱著她的臉就是一陣亂塗,直塗得林暖暖滿臉的口水方作罷。
“你這個小團子!”
林暖暖歡喜地抱住小念兒,接過秋葵遞來的帕子,擦了擦臉,笑著拍了拍弟弟的肥臀,
“罷了,罷了,姐姐給你做玫瑰清露喝!”
弄些甜水兒,哄哄這個小團子,省得天天流口水。
至於宋嫂魚羹,這才用了早膳,哪裡就能再吃。
念兒雖小,還算聽話,見長姐說什麼玫瑰清露,也就暫忘了魚羹。
只拍著手,嚷著快做。要說林暖暖回來,多半兒的時間都交待給了這林小團子,不過她自然是甘之如飴。
香榭離著花房不遠,念兒也不要旁人抱,只摟緊了林暖暖的脖子,間或還要趴在自家姐姐的臉上“吧嗒”一口,
林暖暖只覺得好笑,自己這個傻弟弟,跟個哈巴狗兒似的,真是見著什麼都要啃上一口。
她抱著小念兒,主僕幾人分花拂柳,穿過遊廊,走入竹林,又走幾步就至了花房。
林暖暖仰頭就看到花房門口那兩個熟悉的字“花境”,
眼睛不由溫熱起來,這兩個字,還是當年她在林國公府偶然寫得,也不知為何,就被拓成了花房的名字。
林暖暖深吸了口氣,歸家已有數日,卻仍好似在夢中,她深吸了口氣,摟了摟弟弟,可不就是回來了!
小念兒掙紮著從林暖暖的鐵爪中掙脫,口齒伶俐地說:
“姐姐,莫哭,念兒疼你!”
小胖手又費力地從荷包裡掏出了個糖蓮子,急忙往林暖暖的口裡塞,流著口水,卻說:
“姐姐吃,甜!”
真是越發嬌氣,居然讓一個小團子來哄自己,林暖暖溫柔地摸了摸林小團子的頭,也不接糖蓮子,只說:
“姐姐不吃,給念兒!”
團子不依,只伸著手要讓她吃下去,無法,林暖暖只好就著念兒的手,將清甜的糖蓮子吃了下去。
念兒杏眼睜得溜圓,翻空空荷包,指給林暖暖看:
“姐姐,糖蓮子都被你吃完了,再做,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