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那是打孃胎裡就帶出來的,怎麼能讓你擦擦就掉下來呢?”
老婦人的聲音雖啞,卻顯得有些溫柔。
林暖暖一愣,旋即無奈地看向老婦人:
既然您都知道這是胎記,就不能說一聲,看著自己在這兒跟個傻子似的費力擦著,難道很好玩?
“‘桀桀’,生氣啦?”
老婦人的笑聲永遠是那麼嚇人,可目光裡卻帶著林暖暖看也看不懂的溫柔。
被方才鈴聲和喵嗚聲驚動的薛明睿,進來後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林暖暖和老婦人,又默默走了出去。
“沒有!”
犯得著麼!
林暖暖生硬地搖了搖頭,手下也沒停,給老婦人的臉上細細擦拭幹淨後,拿著濕帕子想要換個幹淨地重新給老婦人再擦拭一下。
說來也是讓人心酸,在人前強硬,冷酷的老婦人,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
要不是林暖暖給她擦拭,根本就不會發現這個老人身上髒兮兮的一層汙垢。
難道她的下人都是擺設?
還有,她方才發病,若不是自己過來,那又當如何?
“好了,這些事情,哪裡用的著你做?”
老婦人的聲音已然染上了些許疲倦的味道。
“我不做,那誰來做,你自己昏厥,睡在那兒人事不知……”
林暖暖惡狠狠地開口,就停了下架,這老婦可是個陰晴不定的,自己跟薛明睿到如今都還未摸透她的脾性呢,現下如此大剌剌地刺她,顯是有些不明智,
但她是真的有些生氣,卻又不知該生誰的氣……
她氣,氣這老婦人,明明底下人都很怕她,怎的關鍵時候就用不上?
所以,對人就不要太苛刻,就說她這回將自己擄了來,到如今連句話都懶得奉上,自己不也恨得牙癢癢?不也是不想管她?
可她,卻更氣自己,面前的這個老婦人即便不是仇人,那也斷斷不能稱作朋友,她即便是受罪又關自己何事?
“嗬嗬,嗬嗬”
就在林暖暖氣得牙癢癢時,身後的林老婦人突然笑了起來,
那笑聲雖不若“桀桀”之聲嚇人,卻更加讓林暖暖心裡不虞
笑什麼笑,很好笑麼!
林暖暖憤憤地轉身,給她拿了塊幹淨地帕子,心內腹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