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這是怕你爹爹擔下不孝之名?”
要不然也說不通,此舉何意啊!
林暖暖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茉莉香茶,答非所問地贊嘆:
“嶽老伯窨的茶,真是不錯,馥郁卻又不是高調的濃香,清新卻又不是很寡淡,當真是好手藝。”
這孩子!
李清淺的眼裡微微含笑,依著林暖暖跟嶽大伯的交情,又怎能不送,看吧,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暗地裡早就讓人送去了吧。
林宇澤也同李清淺一樣想法,他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故弄玄虛的小丫頭。
他放下茶盞,打算去書房同薛明睿等人細細商量後面的事宜。
就在此時,守在門外的小丫頭稟報:
“國公夫人來了。”
“是祖母來了,”
林暖暖忙起身去迎,才走至門口,就見薛明珠急急進來,還未站定,就跟看著仇人似地盯住林宇澤:
“你可真行,從昨晚到現下,你就讓人將鵬哥……嶽子慕扔在那兒,到現在還滴米未進!可卻讓人給那個林琨,好生伺候著?”
薛明珠的聲音有些尖細,細細聽著還有些顫抖。
李清淺和林宇澤都有些聽傻了,自家閨女對嶽子慕這是什麼意思?
“夫人,都是媳婦兒的錯,是我沒有想周全。”
李清淺忙解釋著,
“疏忽?有這麼疏忽的嗎?林宇澤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薛明珠的手直指林宇澤,指尖微微顫抖,
“是!”
林宇澤垂下頭,要說他對那個嶽子慕的感情很是複雜,原來那個甫一見到自己就橫挑鼻子豎挑眼之人,就是自己的生父,林鵬。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又眼林暖暖,辯解著:
“那人按說不是我們府上的,難道就憑三言兩語…”
“什麼三言兩語,是我,是我認定的,你個白眼狼,自己的父親都不認,畜…”
“祖母!”
見薛明珠一副即將抓狂的模樣,林暖暖忙出聲勸阻。
“小暖,你別護著你爹爹,我要打這個不孝順的,他居然……他居然不認鵬哥…”
薛明珠先還是氣呼呼地,一會兒就變了顏色,聲音也開始哽咽:
“他這麼多年,有家不能回,不易啊!”
此話一出,眾人皆默。
林國公府世子,堂堂大將軍,化名嶽子慕,獨自一人在外多年,怎能不苦?
林宇澤耷拉著腦袋,只低著頭,等著薛明珠訓斥,卻沒成想等來薛明珠哀嚎的哭聲,他面色微沉,慌忙跪了下來,口中忙道:
“都是宇澤的錯!”
李清淺和林暖暖見狀,也忙跟著跪了下來。
林暖暖不由在心內哀嚎:
祖母,分明昨晚跟你說過啊,您這唱的哪出啊?這回當真是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