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是不莫要再逞口舌之能,且先看看自己的處境再說吧。”
多說無益,如今畢竟勝負已分,對著林琨這麼一個喪家之犬,說多無益。
林暖暖按下心中種種,只想著:
先等薛明珠那邊問出個子醜寅卯,若嶽子慕真是那人,事情就更好辦了。
提起薛明珠,林暖暖雙目含冰地看向林琨,她至今還記得當日薛明珠坐於燈下,一臉淚痕的模樣,還記得薛明珠江頭一仰,幹了一碗白唇竹葉青血的樣子……
還有內室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居然讓薛明珠當成了林鵬,唸了幾十年…
更不用說,對林宇澤從小至大做得種種…
林琨,你欠我們祖孫三代的債,當真是太多了!
“你為何如此看我?”
林琨眼看林暖暖雙目淬毒一般地盯著自己,身子不由抖了抖,如今高下已分,這個賤丫頭林暖暖該不會想趁機加害自己吧。
林暖暖卻失了同他說話的興致,只對著才進來正行禮的方回淡淡地揮了揮手,揉了揉眉心:
“太吵,將他的口舌封起來吧!”
“是,”
方回忙作揖行禮,卻在走至林琨之時,為難地皺起了眉頭,
“暖小姐,是封了他的口舌麼?”
林暖暖多細心的人,她見方回踟躕不前,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心裡不由有些不悅:
“不行?那我讓你家世子過來封吧。”
方回臉色突變,若林暖暖當真如此做,只怕從此後自己在世子面前就不好立足了,方才因著林暖暖讓他做事,自己不過是看了眼世子的臉色,就讓世子不喜了。
他忙將頭低得更甚,臉色一陣青紅,忙說道:
“請暖小姐恕罪,方回只是不知該如何封了他的口舌。”
林暖暖不由咳了咳,是自己不小心將從前的話帶出來了,她搖了搖頭,慢慢地說道:
“堵了他的口舌,不要讓他再聒噪。”
方回躬身應是,很麻利地就將林琨的嘴|巴給堵住了。
林琨在地上掙紮著,滾動著,從喉嚨深處“咿咿呀呀”地掙紮著。
林暖暖不由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再說什麼,她又捏了捏眉心,打了個呵欠。
薛明睿若無其事地將目光在林暖暖的眉間停留了一會兒,在林暖暖打呵欠時,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好了,走吧。”
說著話,人就在林暖暖的面前蹲了下來,淡淡地說道:
“上來吧。”
林暖暖一愣,忙擺手,腦中驀地就浮現出才在薛明睿門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