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狗屁協定,分明就是賣身契!
說什麼,林宇澤承認自己對父妾圖謀不軌,乘著飲酒之際,使計支開了父兄,然後姦汙了父妾,害得父妾差點兒上吊自殺,
以示清白,如今,幡然醒悟,特寫此一書,願放棄林國公府二爺的身份,遠走他鄉,永不回來,若在京城中讓人看到他,那麼次行徑,將公之於眾……
林暖暖的臉上漸漸地凝重了起來,她心中有數,也不會讓林宇澤簽的,可是卻有些不明白林宇澤為何就能如此輕松就範。
倒是小瞧了林宇恆父子,原本以為不過是一個老套的栽贓,如今看來栽贓是假,後面這一手才顯出了真章。
這是抓住了林宇澤的把柄,讓他以“莫須有”的罪名認了,永遠退出林國公府,
難怪要早一步過來了,卻原來是早點兒過來阻止林宇澤進京面聖的。
林宇恆眼看著林暖暖細細看了一遍,忙嘖嘖自語道:
“嘖嘖,可真是丟臉到家了,現如今自己的女兒居然都看到了,若換作我,恐怕早就羞憤致死了。”
“是嗎?若是林世子早些有此覺悟,估摸著應該死了百次不止了吧。”
林暖暖眼看著自己的父親一點兒都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不由心中一陣大慟,臉色也陰沉的可怕,只見她三兩下就撕掉了面前的認罪書,大聲地喝道:
“認什麼罪,我們沒有罪,做什麼要認罪。”
說著,目光如炬地看向那個叫做落落的女郎,只看了她一眼,就輕蔑地轉過頭,說道:
“不是我說,就這麼個貨色,比我爹爹還要醜,又怎能讓我爹爹為了她冒險?”
才走至門口的薛明睿一抬腳,正好聽到了林暖暖的這番話,一向冷峻的臉上不由抽了抽,隨即,難得地看了眼地上的女郎,心中倒是服氣:
暖兒說的很是,這模樣當真醜得不忍直視。
正想著,就聽到林宇恆尖細的嗓音傳來: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果然是賤人生的賤種……”
“哎呦,疼!”
薛明睿見沒了林宇恆的罵聲,卻又是一陣瓷器落地的脆響,他心中一急,忙加快了步子,走進去。
林暖暖才扔完手中的白瓷瓶,正一陣肉痛,為了砸林宇恆這個人渣,當真是可惜了這個白瓷瓶。
抬首間,就見到薛明睿正臉色沉穩大踏步地走了進來,她的心內一定,忙走了過去。
明知道,他方才在外面是做了什麼,林暖暖心頭還是生出了千般委屈,萬般心酸,她不由快走了幾步,迎上薛明睿的目光,沉沉地問了一句:
“好了?”
薛明睿看著面色焦急的林暖暖,知道她這一直為自己擔心著,面上閃過一絲暖意,點了點頭:
“好了!”
好了就好!
林暖暖不由放下心來,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將目光投向了尚在抱頭喊疼的林宇恆。
外面好了,那麼你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