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沒有吭聲,只嘟著肥厚的嘴|巴走至林暖暖面前,甕聲道:
“小姐,奴婢說的沒錯啊。”
“好了,”
林暖暖故作嚴肅地板著臉,低斥了一聲,
“下去吧。”
話音才落,就見秋菊不僅不退,居然還逶迤而上,走至了她的身邊,跟她悄悄說起了話來。
林暖暖聽完不由擰眉,才想說話,就見秋菊正義憤填膺地看著自己,一副怕她吃虧上當的模樣。
“下去吧,”
林暖暖板著臉,搖了搖頭。
秋菊最聽林暖暖的話,聽她這般說,也不多言,忙邁著重重的步子下去了。
“暖暖,不是我說,你這個大丫鬟可真是要不得。”
蘇音音說完,又看了一眼秋葵,轉了下眼珠子:
“要我說還是秋葵這丫頭不錯。”
林暖暖只顧想著秋菊方才說的話,並未在意蘇音音之言。
蘇音音見她沉默不語,居然少有的沒護短,還當是惱了秋菊,高興之下,興之所至,
居然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秋菊的種種不當之處,只說得一旁的秋葵直冒火。
秋葵忙看了一眼林暖暖,就見自家主子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蘇音音,面上喜怒難辨,秋葵忍了又忍,終是低頭不語。
就在蘇音音不遺餘力地說著秋菊不是之時,林暖暖還在想著秋菊說的話。
方才,她給秋菊使了個眼色,讓她去辦事。
秋菊這個丫頭一向在眾人面前以憨厚忠心示人,但其實她卻是個有些急智的,
蘇音音方才那兩句似是而非的試探,旁人可能不知,但是秋菊跟秋葵兩個,又怎能不曉?
讓秋菊出去,就是想讓她探聽一下,蘇府怎麼了,蘇音音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切。
她這一陣子,只顧著李清淺的病情,哪裡有工夫去管旁的?
她不知道,但是林宇澤說不準能知曉。
要說秋菊這個丫頭,真是個機靈的,她去了李清淺處,將方才蘇音音所言,一五一十地跟林宇澤背了一遍。
據林宇澤所說,蘇府如今倒真是有些麻煩事情。
說起來,也是巧了,正因著林暖暖跟蘇府有些瓜葛,林宇澤也同薛明睿一般,探查過蘇府,原來蘇府真正靠的其實是京城那邊的生意。
這些話,三言兩語的,說起來繁瑣贅敘,秋菊只是一語帶過,林宇澤只讓秋菊帶話給林暖暖,蘇府的蘇木生,根本就未曾有阿芙蓉中毒的跡象。
也就是說,蘇木生壓根兒就不像是個用過阿芙蓉之人。
這話林暖暖信,畢竟,只要是用了阿芙蓉的人,就算時日尚短,那都是有些症狀的,林宇澤對李清淺有自責之心,對於阿芙蓉應是非常上心,若蘇木生用了阿芙蓉,那麼林宇澤不會不察覺。
可既然蘇木生不曾中阿芙蓉之毒,那麼蘇音音為何要說謊呢?
林暖暖又看了一眼,正停下來的蘇音音,頗有些疑惑不解。
許是見林暖暖久久不說話,自己如此說人家的婢女,總歸是有些失了厚道。
她忙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