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有個俊俏的小娘子,患了眼疾,不久之後雙目失明,有天,一位名醫路遇,見是一位美貌的小娘子,居然飽受失明之苦,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就在她的兩側耳旁各刺入一枚銀針,說來也怪,不久之後這位小娘子竟然痊癒了…”
“哈哈!”
不等王嬤嬤講話講完,林暖暖禁不住開始發笑,王嬤嬤這是還拿自己當個三歲小孩子呢。
“王嬤嬤,不要再編故事誆我,我紮就是了,”林暖暖不由打趣道。
王嬤嬤一看林暖暖如此模樣,忙信誓旦旦地說:
“這可是真的,小姐,您別不信,這話那是祖上就傳下來的!”
林暖暖此時已經看到薛明珠拿著銀針過來了,她故作未見,滿不在乎地說道:
“那是否這位小娘子就以身相許,嫁予了這位名醫了?”
王嬤嬤忙搖頭,“自然不是,這位名醫給小姐看診,主家自是要收診金,這位小娘子怎會要嫁給他這麼一個江湖遊醫?
不過,這位小娘子,倒是嫁了一位郡王,生了許多子嗣,一輩子安穩順遂,過的很好!”
林暖暖點了點頭,倒是她話本子看得多了。
就在此時,桂嬤嬤已然將銀針放置於火上炙烤,而李清淺手裡的豆子,也被薛明珠給拿了過去。
李清淺眼睛一暗,她早就想給林暖暖紮耳洞,不過看薛明珠的樣子,是要自己親自來了,誰知就連碾豆子,也不讓自己做,薛明珠這是打定注意不讓自己近身了。
薛明珠接過了黃豆,放置在林暖暖的耳邊,慢慢地給她碾著,動作很輕柔,不時還要低聲問問林暖暖可疼。
碾豆子有點酥酥麻麻,卻並不疼,林暖暖微微閉上眼睛,只盼著馬上了結。
“夫人,差不多了!”
桂嬤嬤一直從旁看著,見林暖暖的小而飽|滿的耳垂被薛明珠用黃豆撚得極薄,忙說道:“夫人,差不多了!”
說完又贊:“要說奴婢也是見過許多小女娘的耳珠,就數咱家小姐的有福氣!”
薛明珠一向是見人誇贊林暖暖,比誇贊自己還要高興的,她不由笑著點頭,又撚了撚,仔細看了看才點頭:
“嗯,老桂倒是好眼力,我們小暖的耳珠當真是有福氣。”
林暖暖的耳朵倏然就紅了,不過她還是抬頭看著薛明珠,有些不解地問道:“我雖耳珠大,不過卻是極薄,都說如此沒有福氣呢。”
“這是誰人胡言亂語?”
“胡說!”
林暖暖的話音剛落,薛明珠跟李清淺兩個居然又同時聲起。
說完,兩人俱都看了眼對方,然後雙雙挪開。
李清淺忙往後退了退,臉頰微微泛紅。
只聽薛明珠接著說道:“是誰胡說呢,真是胡說八道,若是讓我知道,定是不會輕饒!”
說完,還是覺得有些不解氣,一個勁兒地問林暖暖到底是何人所言。
林暖暖目光微閃,心頭卻是一熱,她抿住了嘴唇,不說話,半晌,才又抬頭看向薛明珠,甕聲道:
“那麼祖母您說,若是我長得耳珠不是這般呢,就是長的無福,那麼又當如何?”
這句憨話一出,薛明珠不由笑了,她看了眼桂嬤嬤,對著她指了下李清淺,這才點了點林暖暖的腦門兒,嗔怪:
“你這孩子,想些什麼呢,無論你什麼樣子都好。你是我薛明珠的孫女,怎麼都是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