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大夫心頭一跳,這個薛世子可真是個難纏的。
“我不去辛夷塢,直接回去睡覺,哎呦,人老了可不比你們這些年輕郎君了。”
他打著呵欠往前又走了幾步。
薛明睿見林暖暖慢慢平複了下來,這才走至了桌子旁坐下,點了點桌子說道:
“冒大夫,我聽方回說,你從他那裡拿了好幾盒秘藥,說是我讓你問他拿的,可有此事。”
“這……”
冒大夫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索性厚著臉皮湊到薛明睿的身邊,腆著臉憨笑道:
“老朽不過是見小姐的腳踝用了幾次秘藥就好了,想著拿了來學一學,下次小姐若是再扭傷了,我也好……”
“嗯?”
不等他說完,薛明睿就嗯了一聲,其聲音不怒自威,惹得冒大夫慌了手腳,只是一個勁兒地撫著胡須,“呵呵”起來。
如此過了一會兒,薛明睿這才收了手,看了眼冒大夫淡淡地說道:“其實我原本也是要送予你的,不過不是幾瓶秘藥,我們誠郡王府的秘藥好幾種,這個只是其一,方子原想謄抄一份給你的。”
“真的!”
冒大夫頓時愣住了,他忙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哎呦!”
果然,不是做夢!
他不由看向薛明睿,只見他仍是那幅淡淡地表情,就彷彿是在說要送他一個普通的物件兒似的。
冒大夫不由又朝著薛明睿靠了靠,忐忑地說道:“果真?”
薛明睿有些嫌惡地看著貼近他的冒大夫,索性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淡然地說道:“自是真的。”
不過是輕飄飄的五個字,讓冒大夫的心花怒放,誰人不知道誠郡王府的秘藥那可是大夏獨一份,據說師從唐門,
世人都只是聽說過唐門,又有幾人真正見過,故而誰要是能有誠郡王府的一瓶秘藥,那可當真是要做寶貝般的收起來。
冒大夫不由喜出望外起來,他忙對著薛明睿一揖到地,感激地說道:“如此多謝世子!”
薛明睿並不叫起,也不客氣,只是神色從容地說道:
“給你可以,不過只能給你家人和暖兒用,不可用於救治他人。”
冒大夫先是一愣,後又反應過來,薛明睿如此要求其實並不為過。
“好,我雖不是什麼君子,但也是一諾千金,我冒某人向世子作保,定會踐行諾言,如若做不到,那就讓我受雷劈之刑。”
大夏人很重誓言,一般人輕易不發毒誓,冒大夫如此說,自然是很認真。
他興奮地說完,眼睛晶亮地看著薛明睿,一點不複方才那個油滑模樣。
薛明睿狀似無意地打量了他一下,隨便地說道:“徐思遠送你的書有這個秘方好嗎?”
冒大夫愣怔了一下,旋即笑了,這個哪裡用得著比?
《傷寒論》雖說珍貴,卻並不是孤本,跟薛明睿的秘藥方子,那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薛世子是怎麼知道的?
“徐思遠讓你等暖兒一回來就跟他說一聲的?”
冒大夫的思緒永遠跟不上薛明睿,隨著薛明睿的有一句問話,他忙點了點頭,隨口說道:“是呀,徐郎君吩咐老朽……哎呀!我怎麼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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