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變成灰燼,她這才略顯得色地說道:
“姐姐放心,將這對母女倆放到我的屋子,她們插翅難逃。”
秋葵頗有些吃驚地看著元兒,她哥哥方回就會製毒,不過像元兒這般須臾之間就能將人放倒的,倒是少見。
“元兒,你可真是厲害!”
秋葵看著元兒,不由贊道。
“這有什麼,不過是小伎。”
元兒故作謙遜地擺了擺手,只是高昂著的頭,顯示出了她心內的喜悅和驕傲。
畢竟,在這大夏,須臾之間就能讓一對母女倆睡著的香,會的人不多。
元兒這幾日,比從前好了許多,做事也很熱心,只是偶爾還會露出些許不遜,就比如現在
秋葵看了眼,面有得色的元兒,不動聲色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快去稟報小姐吧。”
提到林暖暖,元兒終於壓住了臉上的傲色,忙說道:
“世子……不,小姐她們回來了?”
秋葵略略點了點頭,有些擔心地說道:“快走吧。”
她沒有說方才看到林暖暖如今的樣子,要不是薛明睿從旁照顧,秋葵又哪裡有心思過來管劉茉弱這對母女?
此時初暖閣內,薛明睿凝眉看著面色蒼白,閉著嘴巴的林暖暖,待冒大夫號過脈,也不說話,只是面色沉沉地看著冒大夫。
冒大夫被他看得不由心虛起來,他往後略略退了一步,吶吶地說道:
“前幾日是好了呀,只是……只是林小姐勞心太過,又大喜大悲之下,這才昏厥。”
薛明睿點了點頭,還是不說話,仍只是盯著他看。
冒大夫在林府單給薛明珠看病診脈,整個林國公府從上到下,對他可謂很是恭敬,後來被薛明珠送至林暖暖身邊,還將他一幹親眷都接至了江南,
林老夫人身邊有個大夫,是專門給林老夫人看診,故而他不過是給林暖暖偶爾號脈問診,在蕭縣林府日子過得更加逍遙,林府的上下對他更是禮遇有加。
可是自從見了薛世子,他日子就開始難過起來,先是嫌棄他醫術差,林暖暖的腳踝給他看了許久,卻還不如誠郡王府的秘藥,這個哪裡能比的?
後來更是嫌棄他將林暖暖照顧的單薄,身子瘦弱,這能怪他?難道他能時刻盯著暖小姐吃東西?
若是往日,薛明睿勇如此目光看他,他定會撫須長嘆:關他何事?
可是今日,他到底是心虛,只是飛快地替林暖暖把完脈,然後略低著頭道了聲無事,就往後縮了縮。
薛明睿譏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清冷似刀,冒大夫不由就瑟縮了一下,打著哈哈道:
“老朽去給暖小姐開方子去。”
說著頭也不回就要往回走。
“等等,冒大夫你開完方子,就不要過來了,煩請冒大夫再去辛夷塢告訴徐思遠一聲,暖兒無事,讓他不用再過來了,若是再將左腿摔了,可就不好了。”
薛明睿本就不是個多言之人,人又冷冷地,如此說完,冒大夫只覺得身上涼颼颼,似有一陣風刮過,他不由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心裡頗有些後悔自己趟了這趟渾水,忙訕笑著說道:“哪裡的話,老朽可沒功夫去徐表少爺處。”
“你沒功夫,讓你的藥童去即可。”
隨著薛明睿淡然地聲音響起,冒大夫趕忙賠笑:
“世子誤會了,方才我只是讓我的藥童去給徐郎君換藥罷了。”
薛明睿點了點頭,就在冒大夫松了一口氣時,他又淡淡地說道:
“冒大夫對徐郎君可真是感人至深,深夜都去給他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