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哈哈!”
“哈哈哈哈哈…”
林暖暖先只是淺笑,複又大笑起來。
京中人人稱頌的溫潤如玉徐郎君,此時正半臥在地上,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臉上也不知在哪裡蹭的到處都是泥灰,身上的衣裳被林暖暖方才揭了開來,如今只是虛掩,整個人又很虛弱,
不知道怎麼的,林暖暖的腦子裡面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shou”字,
她越想越覺得好笑,就連一聲悶雷響起,也沒能蓋過林暖暖的笑聲。
恰好此時,一道閃電又至,林暖暖正好就看到了徐思遠微紅的雙頰,她想起自己方才內心所想的那個字,不由越發大笑起來。
徐思遠先還是細細地看著林暖暖笑,畢竟他還從未見過如此活潑的林暖暖。
可是後面待見到林暖暖越發笑得不能自已,他慌忙問道:“暖暖,怎麼了?”
徐思遠不問還好,他這樣一問,林暖暖笑得越發不能自已。
“暖暖,暖暖,嘿嘿…”
徐思遠眼看著林暖暖自顧笑著,也不理他,也好脾氣地跟著林暖暖一起訕訕笑了兩聲,
然後,沒話找話地說道:“暖暖,那你說柳樹別的地方都能入藥嗎?”
哪知林暖暖並不答話,只還是繼續笑著……
徐思遠耳聽著林暖暖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只覺得自己的心中也歡快起來,
他細細地嚼了嚼口中的柳樹皮,只覺得旁人覺得入口的東西,在他嘴裡竟然如此的甘甜。
恍惚間,徐思遠聽到自己居然也跟著林暖暖一起,歡快地笑出了聲來,
他的聲音跟林暖暖的清脆不同,卻一樣是那麼好聽,那樣悅耳,以至於到了後來徐思遠怎麼都不解,自己居然也曾如此的開懷大笑過。
“好了!徐表哥咱們不要再笑了,哈哈!”
林暖暖也不知道,徐思遠這麼好玩,居然跟著自己一併笑了這麼久,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徐表哥,你方才問我什麼?”
許是林暖暖的笑聲漸漸低了下來,徐思遠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囁嚅著說道:“我是說,那柳樹是不是別處也能入藥?”
林暖暖點了點頭,後知後覺地才想起徐思遠不一定能夠看到,
不知道是不是柳樹皮真的有止痛的功效,林暖暖的腳踝雖然還是腫脹,但卻沒有方才那般疼痛。
她想了想,就著徐思遠,坐在了他身旁,倚靠著後面的石頭,歡快地說道:“思遠表哥,柳樹渾身都是寶呢。”
徐思遠被林暖暖的情緒感染,他也開朗地笑了笑,打趣地說道:“哦,那暖暖你說說看。”
林暖暖顯得很有興致,她接著說道:
“柳樹皮其實還能讓人變美哦”
說著林暖暖佯裝打量了一番徐思遠,悶聲笑道:
“不過,我觀徐表哥面板白皙細嫩,只怕是比小女娘的膚色還要好,應是不需要的。”
徐思遠並未聽出林暖暖的調侃之意,只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是不需要,不過我觀暖暖膚如凝脂,是少有的美貌,應是也不需要的。”
此話一出,不等林暖暖說話,徐思遠自己倒是愣住了,他幾時說過這般輕佻的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