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面就是炸藕圓子,這個我教過你了,你再做一個蓮藕排骨湯和一個魚香肉絲,還有一個爆炒腰花。”
林暖暖眼看著薛明睿在這庖屋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忙囑咐了李婆子幾句,準備出去。
要說李婆子其人,雖說有些個自私的小毛病,卻是個相當靈巧聰慧的,一般的菜式只要說上幾遍,她就能做出來了。
不過也是有趣,才三十幾歲的年輕婦人,卻被人叫做婆子。真是不知說什麼好。李婆子倒像是很喜歡人家喊她婆子。這是贅語不提也罷。
李婆子得了林暖暖的交代,又細細地請教了林暖暖一番,待聽了她的講解後,也不回灶臺前,就只不捨地看著林暖暖。
“林小娘,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母,俺以後一定會孝順您的!”李婆子眼見得林暖暖要走,忙結結巴巴地帶著家鄉的俚語對她說道。
“說什麼呢!”
林暖暖嘴上的笑還沒有消逝,才想說話,就聽得自己的耳朵邊上傳來薛明睿的一聲喝。
“不倫不類的胡說什麼!”薛明睿嘴上掛著冰,說完這些還拿著一雙眼睛銳利地盯著李婆子。
李婆子一看腿都軟了,不知為何,她見了這個世子爺從來都不敢說話。當然,也不是她一人如此。誠郡王府裡不知多少人都對這個少年世子爺心生害怕。
不過這回李婆子難得的只是腿軟,卻並沒有唯唯諾諾的。
只見她對著薛明睿恭敬地施了一禮道:“世子爺,自打奴婢師傅來到誠郡王府後,就對我從不藏私,對奴婢手把手的教著,奴婢這麼愚鈍的一個人,如今居然能在庖屋內說上話了,大家見了跟奴婢打聽。”
李婆子長這麼大從沒有在主子面前說上這許多的長篇大論,她自己也有些不慣,書單還是抖著聲音繼續說道:
“從來師傅教徒弟,那都是說一半藏一半的,可奴婢的師傅卻不是,她不僅不瞞著,還讓奴婢融……”
李婆子一時想不起那句話了,不由就卡在了這裡。
林暖暖眼見得這個李婆子停了灶上的事情,只顧著說這些有的沒有的話,不禁有些著急。
她接過來就說:“融彙貫通!”
李婆子忙介面道:“對,對!就是師傅說的這個,”
林暖暖不禁撫額,這個李婆子才誇了她是個有靈氣的,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薛明睿彷彿聽出了興味來,居然又坐回到剛才的凳子上,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
林暖暖無法,只好也跟著回去了。
“這件事情放在奴婢心裡好久了!奴婢一直想拜一拜師傅,可又怕自己攀扯了,就一直拖了下來,如今師傅就要回江南了,奴婢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說出來。”
李婆子發現自己的腿還在抖著,整個人怕的不行,不過總算是說完了。
“這個!”林暖暖膛目結舌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一聲一聲喚著師傅的李婆子。
“嗯哼!”薛明睿清了清嗓子,對著李婆子淡淡地說道“不要將師傅、師傅的掛在嘴邊子說”
李婆子一喜,世子爺這是答應了?
“且不說暖兒這麼小,怎麼能當得你師傅,就說她是主,你為僕。那也不能就如此師徒這般的叫著。”
薛明睿這一番話讓李婆子聽了心中一涼。
也是,自己這樣一個卑賤的奴婢,又怎麼能拜林暖暖這樣的大家小姐為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