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地享受完獨自一人的燭光晚餐,瞟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整了。
大城市的深夜,依舊燈火煌煌,車水馬龍,似乎一個不夜城。
不過君安的最後一條訊息,是在半個小時前,還語氣溫和地讓她不用急,他會等她的。
閻楓眉頭一皺,不會他識破了她的計劃其實早就走了吧,只不過虛偽地和她裝君子風度?
她兩頰氣嘟嘟地鼓起,假惺惺地道:“三哥,你是不是覺得煩了,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有些忙,你還在嗎?”
發過去的訊息彷彿石沉大海一般,沒有絲毫回信。
閻楓坐立不安起來,凳子上彷彿著了一把火。她騰地一下站起來,匆匆趕去他們約定的地方。
酒店房間裡空無一人,床上的被子摺疊的整整齊齊,連一點褶皺都沒有。
“三哥…”她捏著嗓子故作嬌弱地喊道,委屈巴巴地道,“你在不在啊,我好不容易趕過來,連飯也沒有吃呢。”
她的聲音好像一隻貓一樣,嬌嬌弱弱,尾音又稍稍上揚,似乎有一點媚意。
“三哥…”她將酒店房間裡找遍了,依舊沒有找到君安的身影。
“好啊,原來早就走了,還跟我說會等我。偽君子,真小人,騙人的王八蛋!”她嘴裡罵罵咧咧,氣得拎著手裡的包包狠狠地打著床鋪,把它當做假想敵。
“砰”地一聲房門關上,一隻指節分明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隻手十分寬大,幾乎要把她的小臉整個籠罩進去,明顯是一隻男人的手!
閻楓倏地一驚,兩隻手死命地想要掰開那隻手,驚慌地喊道:“救命啊…”
所有的聲音湮滅在手掌心裡,她只能嗚嗚幾聲。
她的瞳孔放大,恐慌如潮水一樣湧來。到底是誰捂住她,到底是想幹什麼?
一道灼熱的呼吸吹拂到她的脖頸上,引起她一陣雞皮疙瘩亂掉。
她現在十分後悔沒有跟哥哥一起學古武,要是她會個一招兩式,就能把後面的登徒子打得皮開肉綻!
“沒有吃飯?那我怎麼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一道悶笑聲響起,那個人還故意湊近她,深深地聞了一下。
閻楓緊張的神情鬆懈下來,她死命地掰開君安的手,怒吼道:“君安!”
該死的,她還以為是哪個歹徒見色起意,竟然是君安在嚇她!
“你幹什麼這麼嚇我?”閻楓柳眉倒豎,眼裡噴火,“你要是把我嚇出好歹來,你要怎麼賠償我!”
君安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好像暖洋洋的太陽一樣。
他鬆了鬆領帶,懶散地坐在沙發上,聲音喑啞地道:“賠償?那你讓我等這麼久,你怎麼賠償我?”
閻楓心裡發虛,然而面上依舊鎮定自若,她理直氣壯道:“我不是說了我有事嗎?路上還堵車,我好不容易趕過來,你還要找我算賬啊!”
君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你是不是真有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從畫廊到這裡的路從來沒有堵車過,你還有什麼想編的?”
閻楓瞬間鴉雀無聲,難道他當時還查了路況?
君安伸手一拉,她就如一個陀螺一樣,旋轉著坐在他的大腿上。
閻楓這才聞到他似乎也喝了一點酒。
他的體溫有些高, 和她貼著臉頰問道:“你今天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喝了幾杯紅酒罷了。”閻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