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笙的視線停留在應爵寒能彈琴的訊息上,她沉思了一會兒,立馬驅車去找他。
剛把車子停下,她就聽到琴聲從屋子裡傳來。
不過這個聲音斷斷續續,或輕或重,根本不成曲調。沐晚笙不由地皺起眉頭,不過應爵寒能夠彈琴,還是可喜的事情。
她推開大門,高高興興地揚聲道:“寒哥,你又開始彈琴了嗎?”
然而一聲尖銳的聲音劃過耳畔,刺的沐晚笙耳膜生疼。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沉寂。
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升起,沐晚笙踩著高跟鞋跑進去。
卻看見應爵寒臉色蒼白的按著手腕,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身上,恍惚有種易碎的玻璃感。
應爵寒無奈地笑一下,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輕輕搖搖頭。
這兩天他一直嘗試重新撿起彈琴,然而……
他臉上的笑容極淡,然而沐晚笙還是能看到一絲失落。
她忍不住道:“可是我聽韓恬說你能彈琴了,還教她彈了許久?”
要說寒哥能簡單地彈幾下,那她是信的,可韓恬明明白白說了,應爵寒彈了不止一首,這又是怎麼回事?
應爵寒怔楞了一下,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也覺得疑惑:“我當時確實能夠彈琴,也感覺不到手疼,然而我一回來試著自己彈,卻怎麼也不行。”
“寒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沐晚笙試探地問道,“也許根本不是你的手有問題,而是心理問題。”
這個猜想一直壓在她的心上,現在反而明朗了一些。
應爵寒垂下眼瞼,嘴唇緊抿不說話。
淡淡的疤痕映入眼簾,他的手真的沒有問題,而是因為心理問題嗎?
沐晚笙循循善誘道:“你看你當時能夠彈琴,是不是覺得和韓恬在一起輕鬆愉快,所以把你的傷都忘記了。”
應爵寒低垂著頭不言語,然而神色有一些鬆動。
他和韓恬在一起的時候,是在教完她後,才發現自己竟然能夠重新彈琴,自然的如同呼吸喝水一般,再正常不過了。
難道真是韓恬影響了他?
應爵寒的沉默讓沐晚笙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她撞了一下應爵寒的肩膀,擠眉弄眼地偷笑道:“寒哥,要不然你和韓恬試試在一起,說不定以後你就能正常彈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