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兩人的脾氣性格都彼此熟悉,再見面也還那麼親切。”
那份客套的笑容,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甜甜一笑。
“既然你是我老公的老同學,那也就是我的朋友。”
時暖點點頭,心裡某個角落隱隱有些不太舒服。
這個安哲美,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不知是不是她天生的第六感,她總覺得這個女人手腕不簡單。
不過既然是合作伙伴,她也開罪不起,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穆詔……他右腿的傷好些了嗎?”
安哲美遲疑著開口,臉色訕訕。
剎那間,時暖想起穆詔右腿上有道淺淺的疤痕。
她一直以為是當時在崇巖島落下的傷,被安哲美這麼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
那傷,早就有了!
“好多了,勞你記掛。”
時暖嘴上應付著,心裡卻五味雜陳。
“那時,我們在國外很好的金融公司工作,還有機會申綠卡,他卻非要回國。我鐵了心想留下來,他為了說服我,氣急之下拿小刀在自己的右腿上割了一刀……”
安哲美說著說著,眼圈默默泛紅。
突然,她彷彿大夢初醒般,慌張羅抹去眼角的淚,對著時暖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我不該在你面前說這些的,只是一時沒忍住……”
人畜無害,楚楚可憐。
“沒什麼好道歉的,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要回公司處理點事,就先走了。”
時暖語氣僵硬,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走出咖啡廳,只記得太陽很刺眼,痛的她眼淚一下子就掉出來。
女人剛回到經紀公司,傑瑞卡就迎了上來。
“暖暖,今天台詞老師表揚我了哦~”
小男生一上來就開始邀功。
時暖敷衍的點點頭:“繼續加油。”
“暖暖,你怎麼了?”
對方異常心細,一眼就看到時暖的不對勁,彎著腰注視她的眼睛。
“我沒事,你繼續去練吧。”
時暖吸了吸鼻子,被老公前情人氣哭這事兒,要是說出去,也太丟面了。
“不對,你肯定有事。”傑瑞卡搖搖頭,一臉擔憂。
“我的事沒你練功重要,大導演楊一百的電影在選角,你後天去試試。”
“你如果不說你怎麼了,我就不去面試。”
傑瑞卡反而跟她鬧起小孩脾氣。
“你知道我為了這個角色跟對方打了多少電話嗎?讓你試個角色還能害你不成?”
時暖的火一下子就躥起來,語氣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