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護士畢恭畢敬地問道。
時端則連眼皮子都沒翻一下,淡淡道:“我乏了,送客。”
護士這才看到站在床邊一臉委屈的時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道:“時小姐,病人剛剛恢復語言功能,還需要多休息,請您——”
“爸,那您好好休息吧,我回頭再來看您。”
時暖說完,拎起包倔強地轉身離開,背過身的時候,鼻尖突然有種酸澀的感覺,一種自己都說不清的疲憊感覺鋪天蓋地襲來。
站在時端的病房外,時暖好一會才平復了心情。
這段時間,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現在,絕不能自亂陣腳。
時暖定了定神,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一直等到門外高跟鞋“噠噠”的聲音越走越遠之後,時端才幽幽睜開了眼。
“她走了?”
時端的聲音不大,但站在他前方五米處的護士卻足以聽得清清楚楚。
“是的。”
護士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臉上滿滿都是膠原蛋白,有種青春無敵的感覺。
“過來。”
時端衝她招了招手,護士紅著臉嬌羞地走到時端面前,低著頭不敢與他的雙眼對視,一副十足十的小女兒姿態。
“你叫什麼?”時端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開口問道。
“我,我叫童言……時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童言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眼睛裡閃過幾許亮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幫我按按腿。”
時端指了指自己的腿部,爾後閉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童言前一秒還在為自己被時端看中而暗自欣喜,在聽到後一句話之後,臉上的表情變的訕訕,卻還是依照時端的吩咐,仔仔細細地幫他按摩起雙腿。
急診辦公室裡。
黎清無奈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人,輕嘆了一口氣。
“有事嗎?”語氣裡有帶著幾分疲倦和麻木。
“嘉年的狀況現在怎麼樣?什麼時候能甦醒?”
時暖的問題連珠炮一樣向黎清襲來,她按了按太陽穴,眉頭蹙的更緊,“我又不是他的主治醫生,這些問題,你不該來問我。”
“嘉年現在被我爸派去的保鏢‘軟禁’了,我沒辦法進去看他,所以……”
“所以你就來找我?”
黎清打斷她的話,很是不高興,冷冷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對於時嘉年的事情我也知之甚少。我接下來還有工作,請你不要打擾我。”
黎清說完,繼續埋頭看手中的病例,時暖很少在她這裡吃到這麼嚴重的閉門羹,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十分尷尬。
黎清眼看著時暖在原地站了數分鐘,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終於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病例,自顧自出了門。
“媽,您去哪兒?”
回應給她的,只有沉默。
時暖從很小的時候就學到的一件事是——如果想要做成一件事的話,就千萬不要顧忌面子!
她打定主意,緊跟在黎清身後,寸步不離。
黎清去巡房,她就在一旁站著;黎清給病人看病,她就在一旁守著;黎清吃午飯,她就坐在對面……
最後,黎清把筷子一放,“說吧,你到底想幹嗎?”
時暖一聽她這個語氣,顯然有戲,立馬笑嘻嘻道:“媽,您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