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
穆詔抓著枕頭,咬牙切齒。
那仨人面面相覷,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似乎誰都不打算出來“認罪”。
半分鐘過去了,就在穆詔準備換個姿勢再喊一次的時候,那仨人手中的枕頭對著他以瓢潑大雨之勢紛紛攘攘落下來。
墊著腳的時暖仰頭大笑,虛弱的時嘉年也捂著肚子捧腹不止,賈依倫臉上帶還有些許愧意,只不過這愧意停留後也很快消失地無影無蹤,捂著嘴偷偷直樂。
穆詔無奈地搖搖頭,順手拿起手邊的枕頭,衝著這仨扔了過去。
單人病房一時之間成為了快樂的海洋,最後是打著石膏的時暖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痛的呲牙咧嘴,這遊戲才算是告一段落。
穆詔提著時暖的行李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看到時嘉年牽著時暖的衣袖,滿臉不捨。
“姐,你出院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千萬別再進醫院了。”
“傻小子,姐姐知道。你這段時間就安心在醫院裡養身體,姐姐相信,你一定能等到合適的心臟的。”
時暖說了兩句,眼圈不覺紅了一片。
在醫院裡住著這幾日,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做,可時嘉年自小便是這樣過來的。
這二十多年的養病生涯,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難熬。
回去的路上。
車裡放著音樂,悠揚、愜意,時暖頭抵著窗,眼睛一直望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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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
穆詔率先打破車裡的沉默,時暖回頭,露出一個古靈精怪的笑容。
“我在想我媽跟我說的那些話,她這幾次總提醒我,要溫柔要體貼。我想,她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那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唄,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
時暖邊說邊伸了個懶腰,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入夜,晚風輕拂,時暖躺在客廳的沙發小憩,耳邊突然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睜開眼的時候,羅庚已站在她面前。
“會開完了?”
時暖直起上身,關切地問道。
“開了一整天的會,看來公司轉戰房地產已是把板上釘釘的事情。”羅庚邊說邊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臉上帶著些許疲態。
時暖早幾日便已經聽父親提起過,所以也並不感到意外。
“你怎麼想?”
時暖倚在他胸前,輕聲問道。
仔細算起來,她好久沒有像這樣和羅庚有說有笑的談天。
“公司轉型已勢不可阻,我身為公司裡的市場部總監,也只能聽從安排。既然董事長做了決斷,那我們也只有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