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笙徑直回了應爵寒的別墅。
閻錚、應爵寒和君安,正在客廳裡打牌。
君安手剩五張牌,他勾唇一笑,直接丟擲四個十,“炸彈!我就剩最後一張了!”
見狀,應爵寒和閻錚對視一眼。
下一秒,應爵寒輕描淡寫的將手中最後的雙王丟擲,接著便慵懶往沙發上一靠。
君安捏著最後一張單牌,足足愣了有半分鐘,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們肯定是作弊了,你們倆是不是合夥偷我牌了?!”
緊接著,別墅大門從外面開啟,走進來一個人影。
見是沐晚笙回來,君安立即求支援,“晚笙,他們兩個作弊,合夥坑我!……晚笙,晚笙我還沒說完呢,哎你怎麼上樓了?!”
沐晚笙隻字不言的上了樓,一句話,甚至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們。
君安微微一怔,接著扭頭看向沙發上的兩人,“晚笙,是在外面遇到什麼事了吧?”
聞言,應爵寒和閻錚相覷一眼,彼此無言。
不多時,應爵寒起身朝兩人道,“我上去看看她。”
“好。”
很快,應爵寒來到房門口敲了敲門,見裡面無人應答,便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昏暗乾淨的房間中,窗子微敞,外面吹來的風將窗簾吹的輕輕浮動。
而沐晚笙就坐在窗前,吹著冷風,低著頭彷彿正在擦眼睛。
下一秒,沐晚笙深吸了一口氣,扭頭朝露出淡淡的笑,“寒哥,你怎麼上來了?”
聽著她有些發哽的聲音,應爵寒眉頭微蹙,“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沐晚笙眼睛一眨,淚意又不受控制的落下。
她慌忙抹了把臉,然後將頭轉向窗外。
應爵寒沒有上前,就靜靜地站在門口,給她留有一絲秘密的空間,“司徒梟又欺負你了?”
安靜了半晌,沐晚笙才搖搖頭,“不是……我今天晚上想去把妍寶偷出來,被他發現了。”
應爵寒眉頭微皺,“他不肯放人?”
沐晚笙抬眸看向遠處高懸的明月,“他知道妍寶是他的女兒了,他指控我為什麼不要孩子,他還想跟我好好在一起,可我……”
“你在猶豫?”應爵寒道。
有清風吹來,吹乾了沐晚笙溼潤的眼角。
她繼續搖頭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沐晚笙捫心自問,她是想和司徒梟在一起的,她也曾努力爭取過。
可她現在好像已經分不清,司徒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他究竟專情,還是花心?
他到底是因為孩子才選擇將就,還是因為對她有感情?
良久,沐晚笙才扭頭看向應爵寒,“寒哥,我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應爵寒看著她疲態的樣子,輕嘆一口氣道,“好吧,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一切都隨著心走,若是喜歡便試,不行的話也不必為了孩子勉強,如果你是顧慮司徒梟跟你搶孩子……放心,有我們三個在,司徒梟不會贏的。”
沐晚笙笑的很勉強,“知道了,謝謝寒哥。”
應爵寒走後,沐晚笙又吹著冷風看了一會兒外面,接著起身拿起來兩瓶酒,起開瓶蓋後直接咕嚕嚕的一口氣幹掉半瓶。
咣噹——
沐晚笙將酒瓶放在桌子上,手肘倚著桌子,手指插入發中。
是不是,她錯了?
她不該聽信旁人的話,或許他和沐梓兮的一切都是誤會?
或許這些年,他真的很專情的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