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受了傷,甚至眼睛都差點瞎了。
後來在停雲莊養好傷後,他找人調查卻無跡可尋。
他曾經以為暗殺他的人或許會是二叔。
畢竟在司徒家裡,若是他突然斃命,那司徒深則是受益最大的人。
所以,他當年以讓司徒深休養身體的由頭,將他送到國外,一送就是這麼多年。
他暗中派人,常年觀察司徒深的舉動,可每每得到的答案都一樣,生活照舊,並無異樣。
司徒梟沒有抓到實際證據,所以也不能確定當年暗殺他的人,是不是司徒深。
至於為什麼忽然把司徒深放回來……
畢竟他沒有證據,也不能一直將司徒深放在那地方不管。
他如今放虎歸山也有一段時間了,倘若司徒深真有異心的話,想必他的狐狸尾巴,也快露出來了。
想著,司徒梟腦海中忽然又浮現起當年在停雲莊的種種。
那張當時只能聽著聲音幻想的臉,逐漸匯聚成沐晚笙的笑臉。
司徒梟忽然用力地撥出一大口氣,然後帶著那些早已七零八碎的自控力轉身離開。
他不管,他現在就要回家見她!
司徒梟幾乎是一路飆車回家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早點看到她。
剛邁進家門,他就瞬間頓住了腳步。
下一秒,司徒梟牙關緊鎖,他幾近噴火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院子裡那道海拔一米九,長髮飄飄的身影。
此刻,閻錚正在院子裡,一招一式地教三個小傢伙練功。
三隻小可愛間隔一米,整整齊齊地站成一排,紛紛展開兩隻小胳膊,學的有模有樣。
而沐晚笙不宜久站,不知從哪裡整來了個躺椅,站累了就偶爾在上面休息一下。
司徒梟見自家老婆和閻錚有說有笑的樣子,當即醋缸轉世,最終忍無可忍地衝了上來——
他看都沒看閻錚一眼,直接闊步來到沐晚笙面前,單手叉腰,不服氣道,“沐晚笙,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怎麼能讓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隨便來咱們家?!”
還不等沐晚笙說話,允寶便蹬蹬蹬的跑過來。
下一秒,小傢伙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無辜道,“爸爸,是允寶好久沒跟錚老大練功了,這才叫他過來的!不關媽咪的事情,我要學會功夫,將來好保護你們呀!”
司徒梟聽出了小傢伙對閻錚話裡的崇拜之意,瞬間感覺心裡比剛剛酸味更重了!
他垂著眸,嚴峻地看著自家兒子,“想學功夫還不簡單?讓他滾!爸爸教你!”
此話一出,閻錚都差點笑了。
閻錚冷冷地盯著他,語氣間毫不掩飾地不屑,“就你?你那弱雞身手也好意思說自己會功夫?回頭再把孩子教壞。”
俗話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更何況司徒梟還在心愛之人面前,臉面就這麼被按在地上摩擦,當然不能忍了!
他咔吧咔吧的掰了掰手指骨節,面容陰鷙道,“有本事和我比一場,我這次要將你打的心服口服!我贏了,你就不準再來見我兒子!還有……沐晚笙。”
閻錚自然不可能懼他,“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