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歆一臉的懵逼,情人?情人?說好的女傅呢?當初的皇榜上只說招女傅沒說招情人,要是招情人,那價格起碼得再翻一番啊!
然而目前這個姿勢太羞恥,剛才那一摔,為了保護沈瑤珺,李季歆手上的信紙已經飛了出去!
皇后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完就掩嘴去撿地上的紙,白天被自己的親女兒嗆了一回,現在算是打平手了!
沈瑤珺的性格,說到底還是隨了皇后。
這兩母女鬥法,李季歆無辜躺槍。
她趕緊爬了起來,把沈瑤珺也抱起來。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公主一定會享受這種姿勢並且抱住李季歆吃點豆腐或者順勢做點什麼,可惜剛剛做了強力助攻的皇后現在變成了一塊巨石,拿著信紙看了一眼,突然大驚失色:“這紙是誰給你的!”
一下子迴歸到了正軌,幾個人都好像忘了最初李季歆是出去做什麼的。
李季歆當即把在山洞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皇后沉死了片刻:“無法門在北洲同文瀾宗家的關係不錯,當年我母親和無法門上一代的掌門也有些往來。吳玥從北洲來這裡,恐怕不只是為了抓吳笙。”她揚了揚手中的紙,“我和北洲還有聯絡,很早之前就和文瀾宗家說了這件事,恐怕是他們有了訊息,所以讓吳玥過來跑腿。皇宮不好進,吳玥又要找吳笙,怕是吳笙留了什麼行蹤,所以吳玥猜到了他會去山洞,順道把東西交給你了。”
原因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文瀾宗家讓吳玥帶過來的訊息。
全在這紙上,吳玥隨身攜帶著,也足以見得他武功高強。
紙上說的是,自從皇后發現皇帝在外面有人,甚至可能還偷藏了一個他完全欣賞的兒子之後,文瀾宗家就一直偷偷派人在徹查這件事。直到將近半年前,李季歆到了皇宮那段時間前後,文瀾宗家發現了一個疑點。
北洲同西洲的關係不錯,東洲同西洲僅有一城的接壤,小城作為一道屏障,被修建得堅如鐵桶。這座城一直被當做一個重要的軍事基地,每年在上頭的消耗相當於普通五城的開銷。但是西洲一直存在一個疑問,東洲對這座城的重視程度超過了任何一個邊防地。
從前皇后也有這個疑慮,整個東洲的政策都偏向西邊,因為明面上東西惡交,所以政策偏移也不算什麼怪事。
直到有一天,西洲發現東洲的邊境駐軍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面孔,而情報裡對此人一無所知。
一直都和皇后有聯絡的北洲立刻著手進行了調查,發現此人在軍營裡並無官職,也非守軍的親戚,這就有些奇怪了。
吳玥帶來的情報裡還說,此人在暗地裡和東洲京城有聯絡,不過聯絡的只是京城小巷子裡的一個鐵匠,這更讓人無法理解。
鐵匠的位置寫在了信上,皇后合上信紙,放在燭盆裡燒掉。
“知道下一步做什麼?”皇后問道。
李季歆當然知道,地址都清楚得寫著了,在鐵匠發現異常離開之前先下手為強。
末了,皇后又語重心長地教導:“正事歸正事,不要冷落了阿瑤。”想她也是為了辦正事冷落了花蛇夫人,結果落了個十七年異地苦相思的下場,她可是個過來人。
沈瑤珺鄭重地點點頭:“母后的這句話我非常認同!”
皇后朝著她眨了眨眼,畢竟是親生的不是。
沈瑤珺繼續說道:“當然也就只有這一句!”
皇后頓時沉下臉色,枉她還惦記著女兒的□□呢!
李季歆無奈地攤了攤手:“兩份俸祿?”
一個掉進愛情裡的小公主,一個掉進錢眼裡的美人兒女傅。
皇后握著李季歆的手意味深長得拍了拍:“別說兩份工資了,以後的報酬多著呢!”花蛇夫人是她的。花蛇夫人的徒弟,內部消化就完美了。
比扯淡,李季歆是比不過這兩母女的,她只能安安穩穩得做事,替她們掃平前面的路。
因為長寧公主是個傻子,在宮裡的行動相對自由一些。只要纏著皇帝說要去外頭玩,磨上片刻就成。對於皇帝來說,他既然有些懷疑皇后,自然也對沈瑤珺存疑。讓她露出破綻最好的方式就是逼她行動。
李季歆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帶著沈瑤珺上了路,這是皇帝特批公主去外頭玩。
白天的京城和晚上的全然不同,兩個人不能大搖大擺地去小巷子裡找鐵匠,隨意擇了個理由,在文虎巷附近溜達。
文虎巷是一群小市民的群居之地,街道雜亂擁擠,從周圍飄來各種香的臭的味道,李季歆習慣這種感覺,沈瑤珺則皺了眉頭。
滿地的垃圾,髒的她不忍下足。
公主想著,正好能吃點豆腐,張開雙臂撒嬌:“美人兒女傅,阿瑤要抱抱。”
李季歆摸了摸她的腦袋:“這麼大的人了,還要抱著走,羞嗎?”
沈瑤珺一撇腦袋,哼了一聲:“我要是有美人兒女傅的大長腿一腳可以跨過垃圾堆,我不但不要你抱,還可以抱著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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