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叔走了之後,唐棠才沉沉地嘆了口氣,她給的這些金稞子,若是拿到典當鋪檔賣了的話,比她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銀票值錢的多。
坐在旁邊的王行,知知道了唐棠的心意之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最近這些天,周叔家的那弟弟雖然說是生病了,可是這酒樓裡的事情,他是半點都沒有耽誤過,我有時候看著周叔那累的趴在桌子上就能睡著的樣子,實在是心疼,想要幫他分擔,可是周叔卻說叫我好好讀書。”王行知在說到這裡時,還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心疼周叔。
唐棠聽及此處後,更是輕嘆了一聲,似乎在心疼周叔的不容易。
有些人,就是這樣活了一輩子,可是哪怕已經做了無數的貢獻,可是依舊不願意去求別人,除非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
這樣的人,過得有骨氣,唐棠很欣賞。
再加上前些日子,她因為忙著大婚的事情,想來也無暇顧及酒樓裡的事情,所以,周叔就更是一直隱忍著沒有提了。
唐棠將幾張銀票交給了白凝,囑咐她趁著沒有人的時候,悄悄的去找周叔,將這銀票給他。
“你就跟他說,如果是外面的大夫治不好的話,我就去幫他尋了宮裡的太醫過來,無論如何,孩子的病重要。”唐棠再將銀票交給白凝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她說。
白凝點頭,輕吟一聲好,而後就拿了那銀票,匆匆的離開了。
在這裡,唐棠吃了一點點心之後,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
現在也快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了,唐棠拍拍手,讓王行知放下書,準備出門。
王行知的臉上有些茫然,不知道唐棠這會兒還要去哪裡。
“今天中午我要出去找一個有唱戲說書的地方,去看看人家那書是怎麼說的,戲是怎麼唱的。”唐棠嘿嘿一笑。
王行知下意識的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書,點了點頭,起身跟著唐棠準備往外走。
離開的時候,她們兩個人看到周叔正坐在櫃檯後面,一邊翻看著賬簿,一邊用算盤不停的撥弄著,似乎是在算賬。
有人過來結賬的時候,周叔又立馬抬起了頭,帶著那標誌性的微笑,站起了身去為別人核對,收錢。
有周叔這樣的人在,唐棠覺得自己的心裡格外安穩。
待到唐棠帶著王行知,到了早就已經安排好的酒樓跟前時,卻意外的發現蕭夢期也在這裡。
原來,最近這些日子,蕭夢期一個人在馬家總是被馬伕人平白擠兌,萬般鬱悶之下,她便約了自己曾經的閨中好友劉婉玉出來。
見蕭夢期現在過得不好,劉婉玉雖然表面上說著安慰的話,可是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的感覺。
從前那些日子,蕭夢期在她們面前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樣子,仗著自己的父親在朝中有著一官半職,仗著自己的外祖是大家之主,所以從不把她們這些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