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慌忙的解釋,那樸素的語言和行為倒不像是說謊。
“真是可笑,那這樣的話我們去哪裡找線索?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唐棠說道。
“真是對不起各位老爺,我們也不應該擅自做主的,但是屍體現在已經火化了……”村長擺出了一副很抱歉的神色,也知道自己做錯了。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話說你們連屍體都沒有見到過,怎麼這麼確定屍體上的傷痕呢?”唐棠突然有些疑惑。
審判官衝著唐棠翻了一個白眼兒:“你這不白問嗎?沒有把握的事我們能瞎說嗎?當然是報案的人詳細的……”
“等等,詳細的說明了細節?”唐棠突然關注到這一個點。
“你是說屍體,當時是沒有穿著衣服的嗎?”
唐棠這麼疑問,反而把這種人都愣住了。
誰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屍體當時是穿著衣服的話,既然有衣服的話?怎麼那麼確定身上的傷痕?
“這就奇怪了,得詳細的問問。”
審判官叫來了當初那個報案的人,但根據唐棠的囑託報案的人,並沒有說出他們的猜想,只是讓他詳細的描述當時發現屍體時的狀況。
報案的人根據之前的話術又重新描繪了一遍,但這一次審判官掌握了主動權,問了一些很偏門問題。報案的人有些答非所問。
“這日子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了。我是發現屍體之後,想到第一時間要來報案的……”
“那屍體具體穿的是什麼衣服?你又是如何看到屍體上的痕跡?”
這確實是細思極恐,無頭的死屍躺在那裡還有心情扒別人的衣服看。
“當時女人穿著的應該只是普通的棉麻衣服,顏色我也沒細看,就發現了一具無頭的屍體,我怎麼敢呆在那裡呢?連滾帶爬的就跑了。”報案的人繼續說道。
唐棠也在場,立刻回:“既然你說你也沒細看,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那為什麼去報案的時候,屍體上的傷痕描述的這麼清晰呢?”
“我……”
被質問的人眼神躲閃,有些語無倫次。
“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又回去專門扒人的衣服看了?”唐棠說道。
“沒有沒有,這怎麼可能呢?”那個人立刻心虛的搖頭。
但是之前的那番問題又沒法做個解釋。
最後在唐棠的逼問下,只能說出事情。
“其實那番說辭是村長交給我的,當時我只是看到屍體就慌忙的去找村長,畢竟村裡的大事小事,村長可是個頂樑柱啊。”
“真不是有意要騙你們的,我也是頭一次見過這種場面,被嚇得六神無主,也怕被冤枉成兇手,所以才……”
那個人慌亂的解釋著。
“所以才騙我們聯合村長一起?”唐棠非常的疑惑,質問的眼神就從沒有在那個人身上離開過。
那樣的話也太奇怪了吧,畢竟一句屍體不完整。但這種落後的村莊怎麼看也是大事,怎麼可能被這樣輕描淡寫的隱瞞呢?
“你為何未經我們的允許,就擅自把屍體燒了?不單單的是因為害怕鬼神吧。”唐棠語言犀利,這番絕對肯定的,言辭中表露著懷疑村長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