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女人的那就不叫男人。”劉文志不知道這人哪裡來的這些問題,難不成自己看起來很兇?
“嗯,那就好。”江玖點了點頭。
……
路上是長久的沉默。
“劉隊長那邊已經把手續辦下來了,公社同意我們成立一所小學。”劉文志沒話找話:“你好好招生,我後面要跟著上山砍樹做桌子。”
這幾天劉隊長沒少跑手續,要說劉家灣修學校楊家溝第一個不同意,劉隊長在前面說再修一個學校的好處,楊隊長就說壞處。
兩個人吵的好不熱鬧,後面劉文志給隊長送了好幾包高檔貨,紅雙喜的紙菸。
公社那頭的幾個人一想,反正修學校又不用公社出錢,便大手一揮,同意了,楊家溝那邊也給打發回去了。
楊隊長一聽還得了,計劃在這兩天結束秋收,開始招生,準備復學了。
江玖點頭:“你先回去吧,我去找王文秀。“
時間太緊了,江玖知道自己耽誤不得。
兩人在岔路口分開了。
“江家丫頭,你去哪兒呢?”周存菊揹著一揹簍的豬草,遠遠看見江玖就給打了一個招呼:“我剛看見劉隊長的女婿往那邊跑去了,好傢伙那一臉的傷,血肉模糊的。”
周存菊指的路就是去知識青年居住所的路。
江玖連忙停下腳步,曾浩那個瘋狗看見自己會不會報復啊?
“你咋不說話?”
江玖穩了穩:“周姐,你把手上的這個棒借我使一下,我一會兒給你送回來。”
周存菊手上握著一根小孩兒手腕粗的木棍,有個一米長,看著也挺結實的。
“這有啥?直接給你。”周存菊遞了過去:“我不給你說了,我還要去餵豬。”
周存菊把木棍遞給江玖就走了,倒留著江玖不知所措,今天是約著排練的日子,大家都在河邊聚著,自己這個發起者,說什麼都得過去一趟,但是有點害怕遇上曾浩。
她安慰自己:“曾浩不是說要去告狀嘛,可能已經去了。”
江玖穩住心神,大步的往河邊走。
這事情不惦記就算了,要惦記那真的來。
她還沒走出三百米,就瞅見曾浩了,這人手上捏著黃色的信封,正打算去告狀。
再看臉上,傷痕佈滿了一張臉,血肉模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曾浩一瞅見江玖拔腿就追了上去。
“我讓你告狀,你個管閒事的。”曾浩跑的快,沒幾步就追上江玖了,手一伸,把江玖的辮子拽住了,頭髮和頭皮道著分別,江玖疼的嗷嗷直叫。
江玖把木棍捏緊,和頭髮說了句再見,連忙掙扎開來:“我要打死你個臭流氓,誰讓你摸我屁股的,打死你,打死你。”
她握著木棍在空中飛舞,一棍接一棍的專門砸在背上。
“我好像聽見江玖的聲音了。”王文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吸取著下面的一點甜。
“我好像也聽到了,什麼打死你你個臭流氓?”
王文秀:“媽耶,不會真出事兒了吧,”
她連忙爬了起來,往聲音那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