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世、第七世、第八世、第九世……
每一世為人，她都無一例外的活不過二十五歲。
為妖為魔，也活不過一百，便因為各種原因被人殺死了。
夜凰從十世中走出來後，神情有些陰鬱。
整整死了九次，任誰也無法心平氣和保持微笑。
那十世，她便被困在那個“她”的身體內，看著歷史重演，卻無能為力。
接連不斷的一次次重複死亡，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精神崩潰了。
夜凰站在第八十階臺階上，臉上陰鬱的神情，忽然微微一怔。
不對，她分明只輪迴了九世！
這時，虛空中那道聲音又響起了。
“你前十世作惡太多，每一世都不得善終。你這一世，可覺得要改邪歸正？”
“還有一世呢？”
夜凰挑眉問道。
那聲音長久的沉默了下去，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長長的沉默過後，那道聲音說道：
“你繼續往上走，自然能知道答案。”
“善惡到頭終有報，世間因果輪迴，你這一世有幸續命，可願意改邪歸正？”
夜凰聽了，眉心微微皺起。
“什麼叫惡？什麼又是善？”
她眼中有些冷意，嘴唇翹了翹，似乎是想要發出一聲冷笑。
“因果輪迴？所謂因果，不都算作業障麼？救人是善，殺人便是惡？”
“在這方世界，誰手上沒有幾條人命？”
那道聲音似乎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沉默了好長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