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場中,又回手探出兩指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景門開,他們的身體已經處在了一個極其危險的狀態。時間一長,也不用多,咱家估計三炷香,若是還沒分出勝負,那勝負也就不再定論。”
“所以咱們是不是應該提前出手,直接。。。”華鵬飛在一旁抬手在喉嚨前邊一劃:“提前在皇帝面前把臉露了,一會兒才好動作。”
“不行。”老者揮手否決了華鵬飛的提議,嘲諷的看了他一眼:“別看你天蠶七變,內力高絕,可真要上去,不碰便罷,但凡你敢碰他們中任何人一下,哪怕摸摸頭髮絲兒,嘿,那力道反噬而上,他們的死活不好說,你?運氣好些當場蠶變,運氣不好咱家還得給你收屍。”
“哼!”華鵬飛冷哼一聲。
鷹眼老者吸了一口氣,又說道:“再等等吧,他們還能再耗一會兒,咱們等的起。而且,正主兒還沒登場呢。”
“也該到了啊。”馬三寶喃喃道,心下也是疑惑。
。。。。。。
東直門外,人仰馬翻,屍橫遍野。士兵們揮刀舞劍踩著屍體,戰在一處。這是一場很奇怪的戰鬥,一方覺得自己是在阻攔反賊入宮,另一方則覺得自己是要衝破反賊的阻攔入宮勤王救駕。
無義之戰不可勝也。而當兩隻精銳都堅信自己的奮戰之心時,所爆發出的戰力不可直視。
如一隻幽靈漫步,行走在屍山血海之間,刀光從容的在身邊繚繞,不曾閃躲,也不曾有片縷衣角割落。殘肢斷骸接連飛起,雨落勝血,亦不曾有點滴打溼黑蟒錦袍。
他要去見皇帝,用自己最輝煌的姿態。
一步,一步。徐如意走到了那四門已經滾落在地的,被稱作洪武鐵炮的四支粗重的鐵通邊,停下了腳步。
看了看,又想了想,笑了:“同為大明將士,為天子盡忠,何以竟在這東直門外殺做一團,直叫親者痛,更惹仇者快。”
陰柔的嗓音輕輕訴說,並非聲嘶力竭的吶喊,卻傳遍近萬廝殺漢的耳中。刀風劍影為之一滯,活人無數。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大好的身子,不開疆拓土,不平定叛逆,卻在這宮門前因為些陰險算計死的不明不白,是咱家的錯。”
“你。。。你是。。。。誰?”近處,一個渾身浴血的漢子顫聲發問,好像面對的是廟中神佛的突然開口。
“咱家是來救你們的人。”徐如意舉目四顧,又笑了:“原來你在這裡。”話音一落,身形已消失在了原地。
眾人茫然四顧間,卻正看到一身甲冑的武英候飛上了天,炸裂。碎肉,斷骨,血如雨下。
震撼之中,徐如意卻又來到了緊閉的宮門前,信手而推:“左右咱家也在皇上面前說不清了,便殺了你這不忠之人。你們所有人,速速撤去。誰若敢入宮中一步,明日東廠會請他一家老小喝茶。法不責眾這一套,咱家這裡可行不通呢。”
十丈朱門,九九門釘,千鈞機關無人開啟,可只憑一人之力,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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