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蓮教聖女,日月神教之主!”
“你是白蓮教聖女,日月神教之主!”
一遍又一遍,如從萬丈高崖上衝刷而下的怒濤急流,刺破本已不在平靜的湖面。
“我,我是。。。”歐陽想反駁,但她很無力,蚊呢般的聲音在巨濤中淹沒,甚至沒有傳入她自己的耳中。
“我是,白蓮教聖女,日月神教之主。”
“叮!”
心中的那根絃斷了,意識終於也終於淹沒在了這虛無的黑暗與聲浪之中。
。。。。。。
“六慾七情寂滅法,破而後立,正心明道,是為小成。”唐賽兒將點在歐陽眉心的那根玉指收回,動作很輕,很柔,生怕驚動已然入定的小姑娘。
無生雙目緊閉,雙掌交疊,印在歐陽的背上,也未甦醒過來。
“佛母。”司空玄臉色蒼白,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倒不是因為恐懼什麼,而是深入骨髓的虛弱,以及疲憊:“六慾七情寂滅法乃是本教至高武學,就這麼傳給這小姑娘,難道你當真有心要把白蓮教傳給她?”
這個問題司空玄已經在心裡憋了很久,之前還想著或許唐賽兒會在功法中動什麼手腳,可到了此刻他基本可以確定,唐賽兒傳給歐陽的是正宗的法門,司空玄沒有練過六慾七情寂滅法,但分辨真假的眼力還是有的。
“至高武學?”唐賽兒苦笑著搖了搖頭:“你錯了。白蓮教的至高武學並非是這六慾七情寂滅法,而是無相功。”
“無我無相的那個無相功?”
“無我無相的那個無相功。”唐賽兒肯定的點了點頭:“宋末之時,如意法王入侵中原武林,一路摧枯拉朽,橫行無忌,雖有本教第三十二代佛主杜麻衣出手,力挽狂瀾,將如意法王擊斃,可自己也是身受重傷,而無相功就是在那個時候失竊的。杜佛主當時已是彌留之際,但至高武學失竊,杜佛主五內俱焚,拼的一口血氣,服下時辰到,以驚天毅力試圖重書無相功。可惜神思恍惚之下,終究不能將秘籍再現,最後只留下了一本殘篇,之後歷代教主潛修鑽研,加以心血整理,最後取佛法寂滅重生之意創出了本座所練的六慾七情寂滅法。”
“原來如此,想不到無相功竟是我白蓮教之物。”司空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些教中秘聞其實也算不得什麼,說給你聽聽也是無妨,不要到處亂說就好。”唐賽兒將目光投向身前雙目緊閉的歐陽,幽幽道:“本座原本的打算,是要將她的意志完全抹去,將其練成一個只知聽命而行的木偶人魁,但日前崖上的那場爭鬥,本座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這小姑娘的身上有一股不屬於她的真氣,雖然不多,但卻威力驚人,而且。。。”唐賽兒眯了眯眼:“這股真氣與本座的所修的真氣同根同源,卻更加宏偉莫名。”
“什麼?!”司空玄不由輕撥出聲。
唐賽兒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無相功失竊,唐賽兒練的只能算是無相功殘篇,而歐陽沒有練過六慾七情寂滅法,但身上出現了一道與唐賽兒同源,卻更強的真氣。
“真氣不屬於這小姑娘。。。無相功在天門!”
“是,但這並不重要。”唐賽兒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本座與那徐如意交過手,他練得不是無相功,最大的可能是他以什麼奇術練了一道無相真氣存在這小姑娘的體內來保她的命。
而這等神功絕學,本座不相信那太監頭子會傳給別人。換句話說,這小姑娘或許是這天底下唯二的接觸過無相功的人,而本座要做的,是在她的身上,重現我白蓮教至高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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