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場館的中間的戰鬥場地上,龍白就算手裡有一千多萬的存款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學校的財大氣粗。
看看這用永恆精金鋪設的地面,看看這戰鬥場所周圍刻寫的複雜銘文,再看看頭頂那個作為全場能源供給中心的奢華八階魔獸結晶,這一個場館的建造費用儼然就是一筆無法計算的天文數字。
不過在龍白感慨學校敗家風格的同時,倒也是很敬業地聚精會神研究起了地面上覆蓋著的禁魔銘文。
禁魔銘文其本身不過是中階銘文,隨便拉來一箇中階銘文師都可以完美繪製出這種銘文。而讓龍白感興趣的不是單純的禁魔銘文,畢竟這種銘文龍白閉著眼睛都能完美繪製,讓龍白真正好奇的是由禁魔銘文組成的滅魔陣列。
銘文陣列是大師級銘文師接觸到的一種繪製手法,用最通俗的語言表達出來便是將一些低階的銘文透過構架能量通道的方式把能量匯聚流通,形成效果更為強大的大銘文而已。
龍白雖然是個大師級銘文師,但至今為止還沒有親手繪製過任何一種銘文,更別說銘文陣列了。此時看見銘文陣列的龍白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就像是宅男看到了自己夢中女神一樣。
不僅僅是羽星萌和其他同學龍白彎下腰圍繞整個場地奔跑著觀看地上覆雜的紋路,那個龔海川也更是注意到了龍白興奮的神態。
難道這小子是大師級銘文師?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便被龔海川笑著打散了,怎麼可能嘛,自己不過是前幾年才剛剛觸碰到大師級銘文師的門檻,到現在還沒有真正走進那扇門,這個年僅二十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是大師級銘文師呢。
如此看來這小子肯定是對銘文學有一定了解,加上他自己對其又很感興趣,畢竟銘文陣列並不是在哪都能看得到的,所以才會這麼興奮地來回跑動觀看。龔海川自顧自地下定結論。
龔海川之所以抽時間過來觀看這麼一場相對於他來說小打小鬧的比賽,一方面原因是他非常看好羽星萌,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學生,他肯定要抽時間來看看羽星萌的教學成果。另一方面,龔海川也是學校為數不多的幾位管理層人員之一,手段更是以鐵血無情著稱,在他眼裡完全容不下一位對師長同學,對魔法有所褻瀆的學生。
昨天當他聽完羽星萌淡定地說完發生的事情後氣得當場摔掉了手裡的杯子,他倒要看看這麼一個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怎麼出醜的,等他出醜完自己再用校規將他掃出校門,這種事情他每年都會做。
跑完最後一個能量節點後,龍白臉上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彷彿困擾自己多年的問題柳暗花明般迎刃而解一樣。
“唉,看來自己以後還得多親手練練,光是理論性的東西還是太膚淺了。”龍白嘆口氣無奈地自嘲到。
站回自己原來的位置,龍白非常感謝臺上那位肌肉大叔的幾次推遲比賽時間,正由於他的一再推遲時間,自己才有時間觀賞完這組銘文陣列,自己也才有那種透徹般的感悟。
安蒂洛卡笑盈盈地站在自己左手邊,和龍白一樣完全沒有把對面十三個對手當成一回事,她開心的原因是龍白答應她打完這場比賽請她再去那個什麼巴拉克吃好吃的,僅此而已……
“這小子有點古怪啊……”龔海川看著龍白和安蒂洛卡,摸了摸下巴扎手的鬍子含有深意的說到。
“他剛到學校就跟我打了一架,一開始表現出來的水準確實是二階不假,但在我的一再逼迫下倒是爆發出四階的水準。”羽星萌頷首解釋到,“本來是個很好的苗子但是他內心太高傲了,這很可能會斷送掉他大好的未來。”
龔海川認可似的點點頭,對於法師的修行之路來說,謙虛謹慎是最最基本的品質,一個高傲自大的法師縱然天賦再好也只能平庸一生,不過年僅二十歲就修煉到了四階,這看起來已經不僅僅是天賦異稟可以一言概括了。
“比賽開始吧。”龔海川看到龍白已經忙完手頭的工作後便及時打斷了羽星萌的抱怨,沉聲宣佈比賽開始。
隨著龔海川的聲音落下,戰鬥臺上覆蓋著的複雜滅魔陣列閃爍起耀眼的光芒,一道無形的魔能遮蔽力場籠罩在戰鬥臺周圍,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魔能外洩傷害到觀眾臺上的。
“嘿!”龍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自信的微笑,他要的就是這道魔能遮蔽力場。這道力場可以有效防止天府之國的擴散和自己身上魔能氣息的擴散,簡而言之,這道力場是遮掩自己真實實力最好的障眼法。
隨著遮蔽力場的完全覆蓋,龍白從懷裡掏出昨天配置的天府之國,在臺上兩人還沒看清楚的時候猛然摔碎在地上,而於此同時,安蒂洛卡也將一整瓶暴戾藥劑灌進了嘴裡。
“時空道標!”銀光閃爍,在安蒂洛卡吸收藥劑效果的同時,龍白順手在自己當前的位置種下一枚時空道標,銀光一閃而沒,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那道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