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藥』桶中那人臉上起了血『色』,漸漸有些紅潤,髮絲也不再脫落了,潰爛的傷口也開始慢慢癒合起來,最重要的是能夠稍微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白天的時候,他就整個人泡在『藥』『液』裡。
到了晚上,那個青年就把『藥』『液』方幹,再用乾淨的『藥』補給他傷口裹上,這樣才能癒合。
“嘟,嘟嘟,嘟嘟嘟”
房舍裡,那女孩兒雙手搭在木桶邊緣,無聊的哼著歌,靈動的眼珠子盯著木桶裡的人影。
興許是見外人見得少了,她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什麼的,而且從小修行醫術,對於這些倒也並不怎麼忌諱。
瞧了老半天,她自言自語道:“嘖嘖嘖,嘶,嘖嘖嘖,嘶,嘶,哎,嘖嘖嘖”
“你說,你長得也不老,還很年輕嘛,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呢?”她杵自己的小腦袋,想了半天:“難不成你去偷人家東西了?被人家打的?嗯,偷盜,小人的行徑,該打,該打,那怎麼沒把你給打死呢?怪了怪了?”
“嘶,不對不對,那,你被仇家追殺?也不對啊,看你這長的歪瓜裂棗吧倒還看得順眼,誰會找你啊,又不是什麼絕世高手。哎,對了,莫非,莫非哎呀,怎麼這麼煩人,睡了這麼多天,還不醒過來,你是睡神?喝『迷』魂湯了還是怎麼的?”
她撅了撅嘴,一個人守在這裡:“哎呀呀,無聊死啦!”
突然間,女孩兒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東西。
她一開始試探『性』用玉手去捏住『藥』『液』中身影的鼻子,把那鼻子弄成豬鼻子形狀。
“啊哈哈哈,呵呵呵,啊哈哈哈,嘿嘿嘿,笑死我啦,豬啊,豬啊,嘿嘿啊,啊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都快笑痛了”這屋子裡邊兒就回『蕩』著她悅耳的嬉笑聲。
玩著玩著又覺得無趣,更大膽的用雙手擰了擰那張白淨的臉龐,弄成了有些醜的模樣。
‘啵!’
這時候,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水面泛起了一絲輕微的漣漪,依舊還是沉浸在自己的笑聲中。
‘呼!’
那雙絲毫沒有情感,恍如來自地獄的惡鬼,冰冷似箭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直接把小女孩兒嚇得渾身發抖。
‘嘶!’
“鬼,鬼,鬼鬼啊,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救命啊!”一開始還傻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嚇得直接大喊著跑了出去,那聲音別提多難聽。
昏天暗地,不見歸途。
觸『摸』著石壁上司徒青陽留下的字跡,恍惚迎面撲來了一股深深的恨意和怒氣。
“遮雲蔽日,終見雲開,若有掙脫時,我司徒青陽在此立誓,定活剮了爾等!”
‘咕嚕!’
嚥了咽乾澀的喉嚨,司徒靜軒來回撫『摸』,想要追尋父親曾經的足跡和身影。
“爹,您也來過這裡嗎?”
“您是被囚禁在這裡嗎?”
“您當年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
一連串的疑『惑』在他的腦海裡翻湧起來,太多的問題解答不了。
司徒靜軒進來後才發現,這裡宛如絕世寶藏,武學秘境。
可從司徒青陽留下的字跡來看,顯然曾經也來過這裡,當時的情況應該不容樂觀。
既然立下了毒誓,活到了現在,說明司徒青陽成了最大的贏家,也履行了誓言。
司徒靜軒不敢再繼續推測下去,他怕顛覆了自己父親在心目中的形象。
那道屹立在峰巔的身影,揹負了無數刀光劍影,將血腥隱藏在黑暗中,一定很不容易吧!
“為什麼要封閉這裡,一直不為外人所知?”
“這麼多的高深武學閒置在這裡,豈不是太浪費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藏了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