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閃爍,和風輕拂,在那西域叢林之上,道宗。
一個庭院當中,此時正是洋溢著一片歡喜氣氛。
其間司徒靜軒,司徒青陽,易寒,蘇靈兒,蘇重,常胤和楮衛以及幾個大長老赫然在粒
眾人聚在一起,不時談劍論道。
席間,楮衛更是一改試劍臺下的囂狂,和易寒幾人打得火熱,片刻間成為知己好友。
而道宗大長老更是親自問候易寒的尊師·墨起,而他自然不會出墨起的逝去,這場盛宴正是為了欲蓋彌彰,讓居心叵測的外人難以猜到他的另一層身份,以劍聖之徒行走江湖,誰人敢動,誰人不敬。
深幕,浩瀚星空拋灑下萬丈熒光,皎潔鏡月流淌下縷縷銀輝,襯映著這片燈火通明的山脈。
清風輕拂,花香四溢,猶勝過亂世樂土。
道宗的一座閣樓裡面,幾道人影正靜靜站立著,氣氛盡顯悲涼。
只見易寒緊緊跪立在地上,雙眸泛紅,面容憂傷,順眼望去,高臺上放置著兩塊靈位。
‘義弟易南之靈位,義妹蘇欣怡之靈位’。
‘轟隆!’
這時,司徒青陽突然走到一盞檯燈之下,伸手夾住木梢輕輕轉動了一下,旋即便出來一陣響聲。
隨即就見到機關開啟後,樓閣壁隙露出長寬約兩尺左右的空間,裡面正端放著兩個精緻的玉質瓶罐,卻是沒有見到半點塵灰,顯然是有經常擦拭。
“寒兒,這是南和欣怡的骨灰,當年我沒有把他們葬在易族裡面,怕太遠,我不能經常去看他們,其他的族人,我把他們都葬在了那片竹林當鄭”看著兩個玉瓶,司徒青陽恍若又回到當年一樣,心情始終沒有平復下來。
“伯父,謝謝您,不過仇人一日沒有誅殺,寒兒就沒有資格迎回爹孃。”易寒握緊拳頭,其實他心裡很想把爹孃入葬安息,但是一想到大仇未報,心中便是痛心不已。
“唉!好吧!”
‘隆隆!’
看著壁隙密室關閉,易寒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呵,好了,寒兒,早些休息吧!近幾日你就在道宗好好調理一番,翌日我要和蘇老要下山一趟!”
“啊?爹您下山去做什麼?”一聽司徒青陽要下山,司徒靜軒頓就來了興致,記得都已經很久沒有能夠出去了,現在正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軒兒,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我和你蘇爺爺是有事要做,如果讓我知道你惹是生非,以後就去面壁崖思過。”司徒青陽知道他這個活寶兒子,鬼靈精怪,最是沉不住寂寞,已經有好幾次偷渡下山未遂的記錄。
“啊,不是吧!面壁崖,您捨得我去?那可是埋沒英才的地方,指不定我下半生就交代在那兒了!”一聽到‘面壁崖’三個字,他的全身就起雞皮疙瘩,那個地方荒蕪淒涼,四面都是險峰,底下有千丈深淵,只有一條偏僻的通道,多少道宗的前輩弟子犯錯了幾乎都會懲罰去那裡,而且還有一些‘怪人’也會在那裡修道悟劍,對於那些犯了過錯的弟子而言,那裡絕對猶如半個地獄,特別像司徒靜軒這等人,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那種孤獨,寂寞,每日以為被,以地為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瘋。
“哼!怎麼不捨得。”
“呃,好吧!我認輸,不過您放心吧!大哥不是在這兒嗎?我怎麼可能會惹是生非呢!”
“知道就好!”
旋即,只見司徒青陽又轉身朝易寒輕聲道:“寒兒,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
“嗯,知道了,伯父!”易寒微微點零頭,正想在些什麼,又是生生嚥了回來。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明日司徒青陽和蘇重下山,肯定是為簾年的易族之事,要親自去查探,畢竟那群黑衣人來歷不明,武功高強,如果叫別人去,他們不止不放心,而且極其容易打草驚蛇,易寒心裡真想和他們一同前去,卻是無可奈何地暗自嘆了嘆氣,先不他體內真氣相沖沒有得到解決,劍法也是沒有寸進,同去只能成為拖累而已。
“嗯,靈兒,軒兒,記住從今開始,只能稱呼寒兒為劍蒼,‘易寒’二字,再也不要提起,以免出現任何意外。”此刻,司徒青陽突然又對他們兩人言辭喝令著,其中的意思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