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星疏,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好似夜裡海神的催眠曲。
君景炎聽著樓上的慘叫聲,幽幽開口,“你不說它們不會傷人嗎!”
夜裳笑眯眯,“冤有頭債有主。”
君景炎見她眉眼彎彎,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你應該不是那種以公謀私、濫用職權的人吧!”
他不想談個戀愛還被阿飄惦記。
“得看我心情。”
夜裳莞爾一笑,看時間差不多了,抬步往樓上走。
君景炎可不想樓在陰森森的地方,連忙跟她上樓,還順勢握住了對方的手。
在夜裳想要甩開他的時候,君景炎連忙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害怕,別走那麼快。”
夜裳無奈,只能勉強忍住了。
君景炎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終於知道小朋友的弱點在哪兒了。
倆人一到樓上,就看到一個男人瑟瑟發抖都蜷縮在角落裡,神智渙散,雙唇發紫,顯然被嚇得不輕,嘴裡一個勁兒的重複一句話,‘別來找我,我會給你們燒紙’
夜裳嗤笑,輕蔑的搖了搖頭,“燒紙只是一個形式,害了別人性命,一句燒紙就想揭過,你把生命看得太輕賤了。”
“那讓他去死吧,到時給他燒紙。”君景炎小聲提著建議。
躲在角落的男人耳尖聽到了,扭曲著面容,有點瘋狂的朝君景炎大喊,“我是局長,你是什麼狗東西,也敢要我去死,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全家死光。”
若是以前,在男人看口的第一時間就註定他要涼涼,但現在...
君景炎不要臉的拽著夜裳,委屈巴巴的控訴,“女朋友你看他,竟然威脅我,我可是你的人,你要替我教訓一下他啊!”
夜裳推開他的腦袋,沒好氣道,“你要不了臉,誰是你女朋友,要是再敢亂說,信不信我讓你跟他作伴。”
君景炎癟癟嘴,小聲嘟囔,“兇什麼兇,能看上我是你的榮幸,畢竟我這樣的男人是絕版,想要複製難如登天,你還想咋地?”
夜裳懶著理他,走到所謂的局長身邊,居高臨下的說道,“給你一個機會,要麼自首,要麼被它們活活撕碎。”
之前她還想過要讓他伏法,但見他沒有半點悔改之意,就突然改變了想法。
這種蛀蟲,死有餘辜,省得再濫用職權去迫害更多的人。
而且,他若是死了,可以牽扯出很多,比如和他有著一樣殘忍怪癖的其他人。
一旦牽扯,牽一髮而動全身,案件自會露出破綻,即便有人阻止,這不還有君景炎嘛!
當然,若是對方識趣的選擇自首,攀咬是註定的。
兩個選擇,註定他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再略施小計,讓他在監獄裡生不如死。
這就是夜裳的計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為自己作惡承擔後果。
“不、不,你們是誰,憑什麼要我自首,我可是局長,你們都去死,都去死...”
他踉蹌著站起身,抄起旁邊的檯燈,兇狠的撲向夜裳,嘴裡還瘋魔般的喊著,“只要你們死了就沒人知道了,去死吧,去死吧...”
顯然是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