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蹲下去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做過一百遍一千遍似的,一種陝西大漢的形象瞬間立了起來。
“厲害,這才是演技。”黃佩奇雙目放光,緊緊地盯著蕭雲海,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蕭雲海在外面都是穿西服,非常凸顯他的氣質,而現在卻能將西服穿的跟他格格不入,這樣的本事,黃佩奇心中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舞臺上,兩人的表演漸入佳境。
趙婉晴給蕭雲海嘴裡塞了一個糖,問道:“後悔不呀?”
蕭雲海抬頭,道:“後悔啥呢,琴琴,俺要不是得了這個病,還娶不上你這麼漂亮個媳婦呢,老天爺對我不薄,俺知足了。知足常樂。”
趙婉晴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抱著蕭雲海的脖子,道:“俺也知足,得意,可是你說為啥這病就治不好呢?”
蕭雲海道:“這是絕症嘛。”
趙婉晴道:“抱緊點,俺有點怕。”
蕭雲海緊緊的抱了她一下,豪氣幹雲的叫道:“怕啥呢?聽俺說,咱,能活一天算一天,多活一天咱就賺一天。活一天,咱就要活出個人樣子,咱就得開心。”
趙婉晴點點頭,道:“對。”
“知道這話誰說的吧?”
“誰說的?”
“俺媽說的。”
“你媽呢。”
“走了十幾年了。”
蕭雲海走到床前,脫下鞋,坐在了床上,擺擺手道:“不提這事了。最近這一陣子,俺成天都夢見俺媽。俺媽跟俺說,那邊冷得很,叫俺過去跟她暖腳呢。”
說到這裡,蕭雲海頓了頓,用一種一往情深的表情說道:“俺跟你說,要不是有你這個牽掛,俺早就走了。”
趙婉晴一聽,眼睛頓時變的通紅,指著蕭雲海,一臉緊張的說道“不許說這話啊?啊?”
蕭雲海眼睛裡閃過一絲慘然,然後緊緊的抱住了趙婉晴的身子。
兩人的表演很是內斂,不顯山,不露水,透過他們看似堅強的臺詞,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了他們那悲慘的命運和對生命的渴望。
現場所有人已經完全被兩人帶了進去,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兩人擁抱了一會兒,趙婉晴突然問道:“得意,你說,會不會有這麼一天,咱這病能好,是不是?”
蕭雲海意興索然的說道:“但願吧。”
趙婉晴不樂意了,抓著蕭雲海的肩膀,道:“會的,會有那麼一天,我們的病能好。是不是,得意?說是,快點說是。”
蕭雲海望著趙婉晴那雙希冀的眼神,重重的點點頭,大聲道:“是是是是,肯定能好。”
兩人那不切實際的問答,讓所有人感同身受,就連黃佩奇看到這裡,眼圈都紅了。
至於李曼春、張虹和那些女評委早就哭的不行了,張曼春不斷的拿紙擦著眼淚。
趙婉晴一臉嚮往的說道:“如果我病好了,我跟你生娃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