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山指著陳嘉鴻,氣道:“你........”
蕭雲海呵呵一笑,道:“兩位老爺子,咱能換個話題嗎?貪汙腐敗的人該死,作奸犯科的人也該死,這些都沒啥好討論的。再者說,這事兒現在也輪不到你們二位管,都這麼大年紀了,最重要的是保養身體,安度晚年才對。”
蕭奇峰道:“雲海,怎麼說話呢?”
陳嘉鴻道:“我覺得雲海說的沒錯。半隻腳都進棺材了,還說這些有個蛋用?”
蕭樂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望著蕭雲海道:“你是雲海?”
蕭雲海微微一笑,拉著趙婉晴、蕭雲靈一起跪在了地上,向蕭樂山磕了個頭,齊聲叫道:“爺爺。”
蕭樂山眼淚嘩的一下子流了出來,道:“你們快起來。你們能認我這個爺爺,我真的非常高興。”
蕭重陽道:“實際上,這些年最愧疚的是我才對。老三、弟妹,你們不要怪爸,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我。”
原來,當初華夏的政治形勢非常的複雜,各大勢力相互爭鬥,蕭重陽那時候是副省長,想要再進一步,就需要很多助力。
其中,與蕭奇峰定親的王家是最重要的同盟,若是不給他們一個交代,蕭重陽恐怕只能等到四年後,才有可能再進一步。
而陳嘉鴻的洪門身份,也被競爭對手拿來作為攻擊蕭家的武器,蕭樂山不得已之下,這才將蕭奇峰趕出了家門。
如今,蕭重陽已經做了三年的二號首長,根基已固,王家老爺子去年也剛剛過世,加上十多年來,陳嘉鴻從未去過洪門,蕭樂山這才用蕭雲海的婚禮釋放出了善意。
蕭重陽嘆道:“這些年來,老三的離開一直是我的心病,我對不起你們。”
蕭奇峰道:“大哥,您別這麼說。你要用自己的努力撐起這個蕭家,感到慚愧的應該是我才對。”
蕭雲海呵呵笑道:“大伯,爸,都到這個時候了,再說以前的事兒也沒啥意思。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填飽肚子才對。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我都快餓扁了,廚房裡的菜味,我都聞到了,肯定有蘿蔔燉牛肉。”
蕭雲靈使勁嗅了嗅,卻是什麼都沒聞到,道:“哥,你還真有一個狗鼻子呀。”
被兩兄妹這麼一打岔,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蕭重陽用一種贊許的目光看了蕭雲海一眼,暗暗點了點頭。
難怪自己這個侄子能用兩年時間做到了別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成就,光是這份審時度勢的能力就不是別人能比的。
確實,現在這個局面,蕭雲海站出來用插科打諢的化解是最合適不過的。
蕭樂山自然也知道蕭雲海的意思,笑道:“好了,咱們去吃飯,我可不能讓我孫子餓著。聽說,你小子一頓能吃好幾斤,所以我讓人做了不少的菜。”
蕭雲海一聽,嘻嘻笑道:“那我就要好好嘗嘗這大內禦廚做的菜跟外面到底有什麼不同了。”
眾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中午飯,多年的心結終於全部解開了。
接下裡的幾天,蕭雲海見到了不少蕭家的年輕一輩,他們大多數都從政,從商的幾乎一個都沒有。
他們都知道蕭雲海不僅是個明星,還是個百億富翁,加上與自己走的不是一條路,用不到蕭家的政治資源,所以對他都很是客氣。
蕭雲海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但心裡對他們很是不喜歡,總覺得這些人都太過功利。
也許是血緣的關系,整個蕭家年青一代,也就蕭遠洋和二伯家的蕭長河能讓他感到一絲親情味。
至於外公陳嘉鴻,蕭雲海在第二天下午就送他回到了鄭海。
盡管兩人一見面就鬥嘴,可當陳嘉鴻走出院子的時候,他還是從蕭樂山眼裡看到了一絲不捨。
在爺爺那裡住了三天,蕭雲海與趙婉晴便到國外去旅遊度蜜月了。